“不必答覆了,本王隻比及後日中午,若不見俟斯薩度設之人頭,那就連爾等之頭一併捎上好了。”李貞涓滴冇給阿魯台留迴旋的餘地,話音一落,大手一揮,鷹大立馬領著幾名親衛走上前去,籌辦請人了。
嗬,本來是拔灼那小子的佩刀,這就難怪了,看模樣拔灼算是完整玩完了!李貞先前在賞刀之時便已嗅到刀鞘上出的怪味兒,此中的酒味濃得很,內心頭自是非常奇特,方會有此一問,此時一聽阿魯台出言解釋,立時瞭然拔灼這幾日必然是酗酒不已、偶然軍務,不然其隨身佩刀上也就不會有如此之怪味了,對於拔灼的評價更是低上了幾分,心中已然有所定奪,可臉上卻安靜還是,隻是笑了笑,便不再開口說話。
李貞宿世那會兒就冇少傳聞過波斯大馬士革彎刀的名頭,自打來到唐朝,因動部下商隊浩繁之故,也派人彙集了十幾柄波斯彎刀,然皆比不上麵前這把刀之鋒利無匹,似李貞這等好武之人,雖不擅刀法,可一見到好刀,亦是心喜不已,隻不過這會兒並非玩刀之時,李貞也就是撫了撫刀身便即收刀入了鞘,看了阿魯台一眼,突地問道:“此刀是何人所佩?”
李貞此言一出,阿魯台額頭上的盜汗便狂湧了出來,難堪萬分地陪著笑道:“殿下談笑了,外臣,外臣等實是不敢擋殿下之神威,隻是,隻是外臣等亦非束手待斃之輩,豈不聞置之死地而後生之言乎?”
“殿下,外臣等承諾便是了。”一見李貞是真的要趕人,阿魯台忙不迭地大聲叫了起來。
“多謝殿下厚愛,外臣定當效死命剿除俟斯薩度設小賊,請殿下拭目以待,外臣這便告彆了。”阿魯台見事已至此,腦筋亦是動得緩慢——不承諾李貞的要求,彆說啥子莫賀莫羅可汗的封號了,隻怕冇過上幾天,己方雄師就將因無糧而完整墮入崩潰,正所謂情勢比人強,阿魯台就算再不想也隻能咬著牙承諾了下來。
“殿下且慢,可否容外臣先回營與我家多數督商討以後再答覆殿下?”阿魯台冇想到李貞說翻臉便翻臉,頓時就急了,緊趕著便叫了起來。
“多謝殿下互助,外臣,外臣……”一見李貞嘴角含笑地站在身前,阿魯台老臉通紅,一時候也不知該說甚麼纔好了。
“爾之所言,本王能信乎?”李貞眉毛一挑,淡然地說了一句。
李貞不動聲色地瞥了阿魯台一眼,麵色安靜隧道:“俟斯薩度設此賊竟然挑動貴我兩國之爭端,實罪大惡極,斷不成留,本王能夠給爾等一日的時候措置此事,到後日中午正牌,本王要看到俟斯薩度設的狗頭,至於其部下殘軍麼,爾等就將其部當場繳械,押至本王軍中便可,此事若能辦成,本王自可做主讓爾等迴歸薛延陀。”
阿魯台冇想到李貞會問出這麼個題目來,愣了一下,這才緊趕著解釋道:“此刀原是我家大汗親佩之刀,後賜賚我家多數督,乃是多數督隨身所佩之刀。”
“殿下連得兩把寶刀,某不敢不為之賀也。”阿魯台剛退出冇多久,手搖著羽毛扇的莫離便從後帳轉了出來,滿臉子笑意地說了一句。
刀天然是好刀,光看那鑲嵌了很多寶石的刀鞘以及象牙砥礪出來的刀柄,便知其代價非平常可比,但是,對於李貞來講,這些都是雞肋之物罷了,卻也不如何放在眼中,隻是淡然地一笑,順手抽出了刀鋒,但見刀方出鞘,寒光便即一閃,“鏘然”聲中,一股子淩厲之氣立馬在帳內泛動開來,饒是李貞也算是見地多廣之輩,心神也不免為之輕動,話便不由地脫口而出:“好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