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將軍何出此言?”一聽屋利啜如此說法,莫離便知事情已然成了大半,心中一動,笑著道:“戰則必亡,某自不妄言,就依老將軍目下之氣力,某不必戰,隻消封閉貴方之大營,不出旬日,老將軍之營必亂矣,試問老將軍如何戰?至於不戰麼……”莫離話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,含笑不語地看著屋利啜。
見屋利啜如此上道,莫離立時笑了起來,悠哉地開口道:“不戰爾等皆屬我大唐之民矣,以越王殿下之仁愛,又豈能坐看數十萬大唐子民陷於水深熾熱當中,老將軍若能舉義旗,當是活人無數之豪舉,一個公爵之位當無慮也,似此利人利己之事,老將軍胡不為之?”
一幫子本就冇甚主張的權貴們見舍利設朵出了頭,自是紛繁出言擁戴,渾然忘了先前不知該如何應對三國聯軍進逼的窘態,大國的架子倒是端將出來了,隻不過是不是應時宜,那就隻要老天賦曉得了。
……
“豈有此理,欺人太過了,大帥毫不成出營,讓他滾!”脾氣暴躁的攝舍提敦啜族長舍利設朵兩撇小鬍子一翹,恨恨地嚷道:“要戰便戰,我大突厥汗國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。”
“不戰亦是亡,不若戰而亡。”屋利啜麵色一黯,悠然長歎地說了一句,雖尚是言戰,可言語間卻明顯鬆動了很多。
眼瞅著下頭那幫子權貴們越扯越離譜,屋利啜的神采頓時就耷拉了下來,板著臉不想說話,隻不過他不想說,彆人卻放他不過,畢竟現在他是留守大帥,一起子權貴們吵來吵去,終究還是將皮球踢到了屋利啜的懷中,全都衝動地將屋利啜團團圍住,要屋利啜拿出個準主張來,鬨得屋利啜腦袋都大了三圈,實在是受不了之餘,大吼了一聲:“都給老子住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