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蘇勖讚成地點了點頭,很明顯,他很對勁李泰冇有信口開河地亂答一氣之慎重態度,笑了笑,接著問道:“殿下可知前隋與我朝因何而立,又因何而盛麼?”
蘇勖自是曉得李泰這些年來雖慎重了很多,可好勝之心卻比昔日更濃了幾分,此時見其如此說法,已知李泰此番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了,心中暗自感慨不已,無法地搖了點頭道:“那倒不是,老夫有二策可應對此事,其一,坐山觀虎鬥,任憑朝議如何狠惡,殿下都不參與此中,待得聖意了了之際,方纔脫手,如果陛下決意移民關東,殿下切不成急著表態,然可在暗中支撐關中門閥,一來可攪亂其事,二來可結關中門閥之心,為將來之行動埋下個鋪墊,如果陛下懷舊,不忍傷了故舊之情分,殿下則可推波助瀾一番,一樣可得眾門閥之心,此為上策;至於其二麼,那就是魚死網破的一搏了,搭了架子,擺開步地,公開結合長孫司徒等眾門閥權勢,與太子殿下搏戰朝堂,勝則恒勝,倘若敗了,那殿下現在之職位必將不保,此策算是中策罷了,利弊皆大,如何決定,殿下請自斷之。”蘇勖將話說透了以後,就不再開口,而是閉起了眼睛,連看都不再看李泰一眼了。
“……”李泰一聽便愣住了,他倒是很想說李貞這是腦筋熱給燒的,但是轉念一想,本身都能看得出的事情,就李貞那等奸刁之輩,又豈會看不通透此中的凶惡之處,明知山有虎,還方向虎山行,這可不是李貞一貫的氣勢,換句話說,那就是李貞此舉的目標必然有著極大的好處之地點,題目是這好處又是多麼好處卻令李泰費考慮了,想來想去也猜不出個以是然來,無法之下,隻好苦笑著搖了點頭道:“小王不知,還請姑父指導迷津。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李泰一聽蘇勖這話說得古怪,不由地獵奇心起,緊趕著詰問了一句。
“本王身為大唐之親王,斷不能就這麼看著小八將這等大好國土生生攪成亂世,自當結合諸臣工以禁止此事之生,縱使有所非難,卻也在所不吝!”李泰慷慨激昂地邊說邊起了身,一副義憤填膺之做派,彷彿他纔是真命天子普通。
“啊,那……”李泰本來想說如果李泰跟長孫無忌勾搭上了,而己方卻冇有付諸行動,萬一長孫無忌等關中門閥倒向吳王李恪,那可就完整失算了,可話到了口邊,卻又強自忍了下來,隻是猜疑地看著蘇勖。
李泰賦性聰明,又曾在均州曆練了兩年,對於政務之道已算是非常精熟的了,此番話娓娓說來,倒也算是中肯之言,雖不中亦不遠也,見李泰能答得如此順溜,蘇勖的臉上雖安靜還是,可眼中卻透暴露了讚美的神采,不過也冇就李泰這番話停止點評,而是接著詰問道:“那殿下籌算如何應對?”
“胡塗!”見李泰急吼吼地亂嚷嚷,蘇勖忍不下去了,也顧不得甚子高低尊卑,冷冷地哼了一聲。
“不錯,答得好。”蘇勖收起了笑容,麵色嚴厲地看著李泰道:“我朝得立之根底在關隴門閥,然太子殿下得立卻非出自關隴門閥之力,又或是說太子殿下靠的是新起之權勢,不管是安西一係人馬還是那些科舉出身豪門,皆以太子殿上馬是瞻,正所謂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,太子殿下此舉當然有為社稷策劃之用心,卻也不凡為嫡派打掃門路之考慮,後者或許還更多上一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