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既然如此說法,諸將自是不敢再諫,各自起家,冷靜地退到了兩邊,斯須,一聲慘嚎在不遠處響起,半晌以後,一名流卒托著個盛著人頭的盤子走上前來,單膝點地,將張君乂的人頭呈上,以供查驗。
“準了,朕便在此看著將軍建功了。”李世民細細地想了想,也感覺投石機陣地與攻城軍伍之前的共同另有很多瑕疵,自是清楚程名振此發起的用心腸點,自無不肯之理,這便點頭應允了下來。
駱正聲思考了一下,這才謹慎地答覆道:“回將軍的話,如果碰到有木助燃,則大火極其難滅,除非火油燒儘,不然極難撲救,如果無木助燃,便是附於石上亦可燃上一刻鐘的時候,隻是廚子有限,一枚約摸能燃一丈餘寬的廚子。”
“高將軍。”就在高懷龍冷靜地深思的當口,突地聽到身邊有人在叫喊,高懷龍忙不迭地轉頭一看,卻見楊萬春領著一大群的城中父老手捧著各式食品正徐行走上城頭,忙從殘破的城門樓上跳了下來,迎上前去,略有些子驚奇隧道:“楊城守,此地傷害,唐軍隨時會動進犯,您還是從速下城去罷。”
李世民乃打老了仗的人物,又豈會不曉得其中之奇妙,但是李世民卻不籌算就此收軍,畢竟前番功敗垂成雖令人扼腕感喟,可畢竟已算是摸到了勝利的邊沿,在李世民看來,己方兵力雖疲,可高句麗守軍一方卻更被動了幾分,不趁此一鼓作氣拿下安市城,隻怕越今後機遇便會越迷茫,一旦打成對峙,毫不是李世民甘心看到的成果,有鑒於此,李世民並冇有接管長孫無忌的勸諫,一揮手,麵色嚴厲隧道:“朕意已決,持續攻城,籌辦夜戰,朕便在此處等著,拿不下安市城,朕便毫不出兵回營!誰敢為朕再次衝城?”
程名振乃是百戰之老將了,弩車、投石機之類的早就曾見地過,可卻從冇見過有如駱正聲部下這等強力的投石機及大型弩車,此時一聽駱正聲手頭另有還無益器,心頭頓時大喜,不待駱正聲將話說完,忙插了一句道:“駱管事有何利器,但說無妨,本將與爾一道參詳1、二,或許能藉此破城也說不定,倘若如此,此功便該是駱管事囊中之物了的。”
高懷龍冷靜地站在殘破的城門樓上看著唐軍的調劑,肩頭上的傷處雖經措置,可還是疼得短長,乃至於高懷龍煞白的臉上不竭地湧出虛汗,可更疼的則是內心——宗子死了,次子也冇了,這等慘事本就夠高懷龍肉痛不已的,可更令高懷龍鬨心的是己方兵力上的折損——守城之初的四萬三千兵力經這半個月的鏖戰以後,已折損了萬餘人馬,雖說剩下的三萬餘兵力尚足以對峙,可唐軍如果始終保持本日這等強度的攻城,再戰上幾天,隻怕所餘的兵力便得捉襟見肘了,究竟還能對峙多久高懷龍心中一點底氣都冇有,一思及茫茫的遠景,高懷龍的心便沉得短長。
“陛下,張總管攻城不力,自是該罰,臣不敢諫,然張將軍經年守邊,勞苦功高,臣肯請陛下能法外施恩。”兵部尚書李績乃是張君乂的老下級,此時見其要性命不保,忙也站了出來,大聲勸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