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李世民抬起了頭來,眼中精光一閃,哼了一聲,卻並冇有接著往下問,隻是淡淡地叮嚀了一聲:“持續盯著。”
此番戰略雖是見效,但是遺患卻還是不小,這本就是難以分身之事,兩大謀士內心頭都稀有,此時見事已至此,卻也不好再多說些甚麼,各自感喟不已。
“爾能確保西北之守禦麼?”李世民深思了很久以後,這才目光炯然地看向了李貞,語氣果斷地問了一句。
李貞苦笑著搖了點頭道:“父皇還是決意要親征高句麗,隻是令本宮重視守禦西北一隅,真相是如許的……”李貞將與老爺子扳談的顛末詳細地陳述了一番,末端,長歎了口氣道:“父皇邇來愈剛強己見,朝中恐無人能壓服之矣,本宮此番雖算是臨時無事,但是父皇一旦不堪而歸,身心俱疲之下,龍體怕是……唉,本宮身為人子,卻隻能坐看,實是忸捏萬分,再者,漂亮設小兒如果順勢而起,將來必成大患矣,惜哉!痛哉!”
“父皇明鑒,此數日來,眾朝臣紛繁到兒臣處探聽征高句麗一事,言戰言緩皆有之,更有房相、諸相及長孫大人皆出言欲保薦兒臣為帥出征,兒臣實是惶恐之至,特來稟明父皇。”李貞麵色寂然地將真相倒了出來,涓滴也冇有半點的坦白。
一見李貞如此做派,兩大謀士雖都不動聲色,可各自的心卻都抽緊了起來,對視了一眼,由納隆率先摸索地問道:“殿下,聖上是如何說的?”
“啟稟陛下,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見。”柳東河見李世民麵露不悅之色,自是不敢怠慢,忙不迭地一躬身子,語氣短促地回了一句。
“是,兒臣服從。”李貞鬨不明白老爺子這究竟唱的是哪齣戲,但是老爺子既然了話,那也就隻能服從處置了的,這便恭敬地答允了一聲。
眼瞅著老爺子處於作的邊沿,李貞在內心頭暗自歎了口氣,可還是咬著牙,將本身的觀點說了出來:“父皇,兒臣與夷男之二子皆交過手,對拔灼及漂亮設均有所體味,據兒臣所知,拔灼雖是嫡子,也已被冊立為莫賀莫羅可汗,算是占有大義之名份,隻是其人驕橫而又無能,絕非老道的漂亮設之敵手,現在兩邊之兵馬雖相稱,可依兒臣看來,拔灼絕難支撐過兩個月,如果我大唐不動,薛延陀汗國必將落入漂亮設小兒之手,以其人之乾才,若假以光陰,必將是我大唐親信之患矣,再者,薛延陀大亂以後,經濟必將處於崩潰之邊沿,為擺脫窘境,兒臣料定漂亮設必將悍然出兵西域或是河套,以戰養戰,若如是,則我大唐之西北疆必將再燃烽火,是時,如果我雄師正自征討高句麗,西北邊疆空虛,守禦恐難,望父皇聖裁。”
“哦,是麼?”李世民咧了下嘴,算是笑了笑,剛籌辦再接著問,卻見柳東河倉促而入,便即停了下來,掃了柳東河一眼,低哼了一聲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