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雖冇點明問的是甚麼,可吳升卻清楚李世民問的是何事,心頭頓時便是一沉,低著頭道:“回陛下的話,臨時無動靜。”
“嗯哼,說罷。”李世民一聽李貞如此直截了本地便將事情擺了出來,嘴角一彎便即笑了起來,比了個手勢,叮嚀了一句。
“免了。”李世民頭也不抬地揮了動手道:“東宮裡動靜如何?”
李貞一躬身,非常誠心腸說道:“父皇,兒臣身為人子,為父皇分憂乃是兒臣應儘之責也,凡是父皇有令,兒臣自當效犬馬之勞!,但是兒臣對征高句麗之機會卻另有疑慮。”
“哦?是何事理?”李世民見李貞死活對峙要打薛延陀,頓時便有些子不悅了起來,雖冇就此作,可神采倒是陰了下來,冷聲問了一句道。
“嗯?”李世民冇想到李貞會在這麼個時候來求見,頓時便愣了一下,皺著眉頭想了想以後道:“宣罷,爾等全都退下!”
“平身罷,爾用了膳麼?”李世民揮了動手,表示李貞平身,淺笑著問了一句。
來了,總算是來了!一聽到老爺子開口問事,李貞心頭便是一緊,略一沉吟,穩定了一下心態,而後目視著李世民,非常安靜地開口道:“啟稟父皇,兒臣此來乃是為了征高句麗一事,有些設法想報與父皇。”
“殿下。”李貞一回到東宮,便直奔書房而去,正在書房裡低聲扳談著的兩大謀士一見到李貞返來了,忙不迭地都站了起來,各自號召了一聲。
此番戰略雖是見效,但是遺患卻還是不小,這本就是難以分身之事,兩大謀士內心頭都稀有,此時見事已至此,卻也不好再多說些甚麼,各自感喟不已。
“啟稟陛下,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見。”柳東河見李世民麵露不悅之色,自是不敢怠慢,忙不迭地一躬身子,語氣短促地回了一句。
“陛下,該用膳了,您看……”服侍在一旁的內侍監柳東河見天氣已然不早了,而李世民始終未曾過話,憂心之餘,也隻得狀起膽量,走上前去,低聲地叨教了一番。
“嗯,傳罷,朕便在這兒用好了。”李世民抬起了頭來,一雙眼鋒利如刀般地掃了柳東河一眼,而後再次低下了頭去,無可無不成地叮嚀了一句。
“是,奴婢服從。”吳升心頭狂跳不已,卻不敢多言,恭敬地應對了一聲,低頭站在了一旁。
父子倆用膳都快,多數會以後,李世民便停了箸,由一旁服侍著的小寺人們奉上了青鹽、麵盆等物,漱口淨手了一番,這頓便飯也就算是收了尾,待得一眾小寺人全都退下以後,李世民徐行走回了案牘背麵,一撩衣袍的下襬,坐了下來,抬眼看了看垂手而立的李貞,淡然地問了一句道:“說罷,見朕何事?”
吳升來得很快,柳東河方去不久,書房中燈火一明一滅間,吳升已呈現在了書房中,但見其緊走數步,一頭跪倒在地,大聲道:“奴婢叩見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