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未曾,但是……”長孫成亮細心地回想了一下,驀地現崔澤所言竟然是實,隻不過心中還是不敢必定。
“這……”崔澤見長孫成亮如此作態,立時坐不住了,忙也起了身,試圖要去扶起長孫成亮,不料一扶之下竟然扶不起來,長孫成亮剛強地躬著身子道:“子詹,你如果不說,某便不起,如果要某下跪相求,某跪便是了。”話音一落,作勢要跪倒於地,驚得崔澤手忙腳亂地去攙扶長孫成亮,口中道:“成亮兄不必如此,某說就是了,唉,這是何必呢?此事即便成了,令尊隻怕也一定會放過兄台,若如此,愚弟心中實不忍啊。”
“好,那某便直說好了,魏王殿下之以是不提早動的第三個根由就出在司徒大人身上!”崔澤笑了一下,目光炯然地看著長孫成亮,一字一頓地將答案揭了出來。
“或許罷。”長孫成亮想了想,實在找不出辯駁的來由,隻能是點了點頭,算是附和了崔澤的設法,沉默了一陣以後,又接著問道:“子詹,依你看來,家父會支撐誰?”
崔澤神采一變,搖著頭道:“成亮兄,你這是何必呢,令尊大人不會同意的,如果……”
難受歸難受,可邇來風雲變幻莫測,李貞也不敢徹夜不歸,再說了,另有禮教擺在那兒呢,若真是讓人蔘上一本不守禮法的本子,那樂子但是不小的,故此,李貞就算再不捨,也隻能怏怏地打道回府,卻未曾想剛走入自家書房,還冇等他開口,就見納隆麵帶一絲衝動之色地迎上前來,將一捲紙條遞給了李貞,低聲道:“殿下,開端了!”
“下雨了麼?或許這雨早就該下了!”聽到了那一聲驚雷的炸響,始終冷靜不語地端坐著的長孫成亮長出了口氣,一手抄起麵前的酒樽,猛地一口氣將滿樽的美酒一飲而儘,而後,將酒樽重重地頓在小幾子上,側頭看向了窗外,口中喃喃地說道。
崔澤沉吟了一下,緩緩地說道:“現在朝局雖亂,實則清楚,諸般亂象不過都是障眼法罷,根由就在東宮之位,從聖上到諸皇子,大家眼中都是那空缺了月餘的儲君人選,隻是這裡頭卻有個計算了。”崔澤說到這兒,停頓了一下,構造了下說話,這才接著道:“自古以來,立嫡不立長便是禮教之底子,就身份而論,現在嫡宗子已廢,所餘之嫡子不過乎魏王、晉王兩位殿下罷,晉王膽小無能,非人君之望,魏王深孚重臣之心,又得聖上恩寵,本該是最好之儲君人選,由其入主東宮理應是順理成章之事,怎奈魏王殿下之功績不及越王,政務才調不及吳王,加上目下吳、越雙王已成聯手之勢,即便聖上故意要立魏王,也會有投鼠忌器之感慨,這纔是東宮之位虛懸已久之因,成亮兄覺得如何?”
“不錯,該是如許的!”長孫成亮長出了口氣道:“以子詹所見,既然聖上不會挑選魏王殿下,難不成便必然是阿誰狗賊了麼?”
一聽長孫成亮這話,崔澤嘴角一彎,立時笑了起來,笑得長孫成亮有些子摸不著腦筋,愣愣地看著崔澤,麵上儘是探聽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