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定主張後,陸遠問張青山:“大哥,我能在這長乾不?”
狗剩子推了二狗子一把,他指了指陸遠。現在,陸遠底子冇聽二狗子說啥,他的眼睛一向盯著遠處被一道柵欄隔開的搭客站台。空曠的站台上有幾個打動手電的人影在晃,固然離得很遠,但陸遠曉得,本身的父母必定就在那幾小我內裡。
一列貨運火車緩緩駛進站台,停靠在了貨運站台的另一側。哐噹一聲,車廂側門順次翻開。
“看把你給能的,欺負我不會算呢,這有啥難的。一袋一百斤,一噸兩千斤,四十五噸就是,多少斤來著?”二狗子掰動手指算了起來。
“五裡堡的。”二狗子答道。
“行啊,身子骨挺結實,腰桿子有力量,是乾裝卸工的料兒。彆瞅了,必定是誰家孩子瞞著爹媽想去南邊打工,爹媽來站上找來了,如許的事見多了。有的逃票混上車,冇走多遠就被乘警查出來,就給擱在就近的車站上,當爹媽的還得去接。這都不算啥,客歲是哪個村的來著,二狗子?”
“對,那小子為省錢就學鐵道遊擊隊的做派,從半道扒貨車,成果從貨車上掉下來了,阿誰慘啊,彆提了。你說在家待著不好嘛,乾啥非得去多數會,去南邊打工呢。白水,把這身衣裳換上。這乾起活來,你這白笠衫用不了多久就給磨成破網了,這身衣裳健壯,從速換上換上。”
“我不熟諳他啊。”
“二狗哥、狗剩哥,給你倆添費事了。”
“當然是在家門口劃算。等等,哥,你是說乾裝卸工能和去南邊打工賺差未幾的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