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怕那會兒早已得了動靜,卻用心晚了光陰,即便本日想來也是心有慼慼!”不免抬手扶了扶額,再度長歎一聲:“怪隻怪,當初未曾聽得二叔父那句彆有深意的勸止,未多留一手在後,現在回想起來也是……唉!”
反倒是本來內堂安坐的次子焦夢濨,來在了外堂櫃上稱藥,配齊雙方了。即便如此,倒是苦於少有人問津他家藥堂,日子也隨之愈發艱钜起來。
但是就在焦家次子欲另辟門路,兼程趕去都城搬救兵之際,卻又聽得壞動靜傳來。剛上任的知府大人,馬上便要將在逃的重犯,發配往邊陲而去,前日才被定了配二千裡的焦家大兒,自是避不過這一遭!
如此一來。再是根底深厚,終是敵不過內賊與贓官聯手之力,偌大一份人家僅在短短三月之間,式微下來也是不敷為奇!幸虧那會兒早有所料的二叔父,暗中遣了可靠之人,送了錢物與侄兒一家,才總算保得一家長幼連夜,逃出了那可駭之地。
就如同現在,欲往都城乞助之事普通,亦是舉步維艱。本來與都城隔著數千裡之遙,又是從未離過鄉土,眼下俄然要往都城而去,單是如何而往,便已是毫無眉目。何況家中又是這般景象,更加是困難重重。
自此,才反其道而行之,不往城中餬口,方向鄉野暫避。先前就是未曾聽了二叔父的勸,才中了那人的奸計,得了經驗自是不再躊躇聽取二叔父之言,避在鄉野之境,纔是萬全之計。
“甚麼!戶部任職的京官,竟然肯屈就於旁人看顧山莊,就算是自家親戚,這也一定……那道這淥水山莊的主家,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成!”本身纔出此言,也已被驚得愣愣望向父親。
現在又得了這個壞動靜,上京一事就此停頓不說,可否趕在大兒上路之前,湊齊辦理的銀兩,纔是當務之急。隻是,這統統明顯早就在那人的料想當中,不但用心絕了一家人的全數後路,就連與本技藝足同胞的二哥那頭,也不籌算放過。
忙又重新推開了一旁懸窗,昂首看了一眼院內,低聲喃喃道:“更得這般一名熟知京中景象之人,若要尋訪那位昔日世交舊友,便可算事半功倍咯!”
卻不知,其間的盧先生倒好似早已看出了端倪,不問更多,隻是發起焦郎中,何不另改了發音附近的喬姓,在淥水堂中行醫?
言罷,已是起家拍了拍兒子的肩頭,篤定一句:“能得這般的助力自是無需擔憂家中長幼安危;再則盧先內行中的那部醫書,也已承諾借與我研讀一遍。不管是前後二者,對於我焦家而言,都是多麼萬幸之事!”
心中有恨,但有全無回擊之力,纔是最為痛苦,何況宗子被害途中之事,怎不讓焦郎中是倍受打擊!即便本身現在也是逃命在外,又怎能不考慮如何懲戒惡人之事。
聽聞此等動靜後,更是引得各村的鄉鄰們是四周馳驅相告,就連四合鎮上,也已略有動靜傳來。隻是礙於路途頗遠,又是那等鄉野之地,自是不如鄉野山穀那等本就缺醫少藥地點,歡樂非常。
事情就這般陰差陽錯,焦家宗子就此落得個誤診之名,更被收押在監。但是此事還不算完,短了侄兒一臂。那人自是不甘心,也更是下足了狠心,欲將焦家嫡派趕儘撲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