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長之意,盧臨淵自是再明白不過,眼下那嚴家已非比昔日,插手了黨爭一事,便今後與自家這般的純臣截然分歧了。不管是他日得勝也好,還是就此慘敗也罷,都將不複當年了。
即便那與盧家有些隔閡的嚴閣老,也未曾拿著此事不放,便是可見一斑了。其他之人隻怕更是想著如何自保,那裡閒暇多管一二。這等時候,也唯有明哲保身纔是最為要緊,更何況那源州地點另有一名藩王不肯交懷封地,隻怕就是故意建功之人,也要衡量衡量自家的氣力,纔敢參與此中的。
兩人聽著盧臨岩所述,怎會不知此中的深淺,饒是一旁未曾入仕的姚宏遠,亦是有幾分感慨:“按理說出了這般的大事,為何我們在都城倒是半點風聲都未曾聽聞,並且還是……。”纔要往下,卻已停了下來,現在朝中是多麼景象,宮中那位已有多少日子未曾上朝理政了,就連本身這不為官做宰的人都已能說上一段,更何況那些本就在朝堂之上的大人們?
“他們曉得躲躲藏藏想必還是有所顧忌,倘若真故意張狂,隻怕也不會如此溫馨!”說到此處,又昂首看了一眼內城的方向:“大哥送來的方劑小弟細心看過了,老爺、夫人都無大礙,母親那邊也隻需多靜養些光陰便可病癒。”
幸虧自家現在有了這片三成的股分,遲早他也會辨出這此中的關聯輕重來,倒是不及於一時之差。沉吟半晌,才轉而問起剋日府中之事來:“那日過後,嚴閣故鄉可有人暗中前來刺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