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環顧了一番後,才抬高了嗓音另提一樁,更加要緊的來。
還記恰當日,聽張五家的提及此等之事來,便忍不住是一個勁的直點頭。卻不想被一旁的管事媽媽,毫不包涵的一語道破:“在你看來不免奇特,可在媽媽我眼裡倒是不幸的緊!”
瞧著對方的驚詫之色後,不免用力搖了點頭:“現在那位二蜜斯卻成了皇家公主的陪讀!”
這才提了一句有關盧府的家務事,忙又清了清嗓子,略略側過一旁,拿眼角表示薛婆子道:“你可曉得,他們家這位二蜜斯現在身在那邊?”
不說這盧府的大爺,不過是仰仗著祖宗留下的家業,才得以這般閒適之極。惹得正室發了狠,直接將屋裡那一杆姿色尚好的丫環,全都換了個遍,本來倒是為了這樁糟苦衷哦!
叫她這麼一打岔,劈麵的管事媽媽纔會心。敢情這薛婆子是被本身剛纔的焦急樣,給嚇得不輕。不覺忙是笑著連連擺手:“那裡是前次的事出了不對,而是我們府上的表蜜斯。年底也隨了姑奶奶來小住上一段。再則,老太太屋裡的丫環們,也到時候放出兩個年事大的。”
“啊!”未曾媒婆的一句提示,才真真是一語道破天機。敢情主子也是聽岔了這盧府之事,本來是傳聞給公主陪讀的盧府二蜜斯,選定了新丫環,必是為了早早教習著,能配得上那位現在的身份,不想此中的關頭,倒是另有原因。
隻是盧府對於二蜜斯入宮一事,本就三緘其口的。慢說是牙行的婆子了,想必就連隔了一條街外的人家,也都還不得而知吧。本日若不是適值趕上,這同住一條巷子的管事媽媽,定是無從曉得他們家的這樁要緊之事。
正在兩人低聲群情之時,那頭已是灌完了兩瓢的薛婆子,不由連連發笑道:“倒是瞧不出來,你這鄉黨也是個本事人!纔來了小兩年的模樣,就給我們牙行拉來這麼一大單的買賣,可不是少見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