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本來還滿心歡樂的吳姨娘,也已在太太略帶憂心的眼神當中,發覺到了一絲不安的氛圍。唯有現在還在月子裡,併爲外出見客的大奶奶魏氏,纔是阿誰無憂無慮之人吧。
至於餘國公主如此行事。是否授意當今那位,更不是盧府敢過問一二的。想來後院的吳姨娘也不是那,半點不知輕重之人,雖一定曉得朝廷政事,但女兒跟隨那位的身份。卻已是顯而易見的。
“當初隨了餘國公主遠嫁外族,便曉得定是迴轉艱钜,但也未曾推測嫁入外族親王之家。到底是借了這嫡出的名分,若非這般又如何能……。”這頭還未乾脆完,已被身邊的婦人用力拉過一邊。
隻是,公主這般決計必有其深意在,盧府即便萬般不肯。也短短不敢多言一句,這便是君臣之分,六合大經。
盧府這雙喜不免有湊趣之嫌,一來,二孃這門婚事本就不被世人所看好;而長房更添一令媛,實則也算不很多大的喪事,隻是外人礙於盧府老爺現在已是官拜三品,才尋了藉口紛至遝來罷了。
卻不知,盧府老爺、太太正為此事憂心忡忡,隻怕二孃的婚事並非明麵上所見,那般風景無窮。此中隱情自是不能提及,但偶然間透暴露的一絲擔憂,卻早已落入這旁兄弟二人的眼中。
被那婦人如此一提,身邊幾位熟悉那裡另有不動容的,已是不約而同,齊齊轉向一旁正束手而立在太太身後的吳姨娘來。
“隻是現在不當,想必公主那頭自會有人前來報喜,你且本身曉得便好。”老爺口中之言,太太王氏自是明白的很,明顯自前次隨了公主遠嫁外族,盧家二孃已不能如同以往那般,隻服從父母之命了。
或許恰是因為身在自家府內,又是與同胞兄弟敘談家事,才如此的放鬆,如果在外與人扳談之時,隻怕再不會有涓滴的透露纔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