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盧府長房再添一令媛,二孃又得了一門好婚事,可算作是雙喜盈門。那他王府此後果破案有功,及時趕在年底封印之前,又晉升一級的王家二爺,自是一喜外;另有女兒婚事肯定之喜,並稱功德成雙,也的確是不為過的!
但是王府這個年節,倒是過得分外的平和,次子老是守得雲開見月明,雖不比盧府老爺那般連升兩級,卻能在這般年級親睹龍顏,足可見今後必是前程無量的。再加上,若蘊那樁婚事更使得王家二老整日麵帶淺笑。
“身為臣子雖不敢詰問啟事,但身為父母不免擔憂,也是人之常情!隻是那帝王之心,並非我等之人能猜度幾分的,即便明知前程迷茫也得領命行事,這便是為臣之道。”現在說來雖不見半分抱怨,但模糊透出的一絲無法與不甘,還是將其心中真言,閃現了一二。
或許恰是因為身在自家府內,又是與同胞兄弟敘談家事,才如此的放鬆,如果在外與人扳談之時,隻怕再不會有涓滴的透露纔對!
轉而又皺了皺眉,又是低歎一句:“原想著二孃隨了公主這很多光陰,必是想留在身邊為女官的,卻未曾想還是未能逃出這一劫!”
盧府這雙喜不免有湊趣之嫌,一來,二孃這門婚事本就不被世人所看好;而長房更添一令媛,實則也算不很多大的喪事,隻是外人礙於盧府老爺現在已是官拜三品,才尋了藉口紛至遝來罷了。
隻是盧府近些日子來,已是功德不竭,在眾位族親眼中,哪有不羨慕的?雖是遠嫁外族,可好歹是位居高位之家,更是令那些隻顧麵前風景的,滿腹的不甘。
身邊盧臨淵已是緩緩點頭:“大哥所言極是,除此以外小弟也已是尋不出,另有讓人擔憂之處!畢竟當初隨了公主遠嫁時,二孃的運氣如何,想必二老也是早有明悟的。”
明顯公主那頭也是孔殷萬分,公然未及年節過完。便已有動靜傳入了京中,引得族親們是紛繁藉著年節之際上門道賀。私底下不知他們是如何作想,但明麵上卻都是滿口的溢美之詞,不斷於耳。
“隻是現在不當,想必公主那頭自會有人前來報喜,你且本身曉得便好。”老爺口中之言,太太王氏自是明白的很,明顯自前次隨了公主遠嫁外族,盧家二孃已不能如同以往那般,隻服從父母之命了。
下人們雖不明就裡,隻道是主子們定是為了二爺遷升之事,才這般歡樂在心。殊不知,年節裡太太還命人盤點了庫房,倒是為了給合離的蜜斯,加添嫁奩之故。
本覺得自家老爺口中,能道一句算得合宜已是可貴,卻不知本日還能聽到這般的言語,不由讓這旁的太太王氏悄悄吃驚半晌。莫不是那家又行出多麼下作的手腕不成,還是……想及了本身府中,遠在北地女兒,纔有了這番感慨。
雖不是本身親生,卻還是老爺的骨肉,被無端捲入此事。不免也為之焦炙非常,但此事怕是再無挽回之力了。不由偏轉頭來,看向後院那方問道:“此事可與吳姨娘說了?”
見盧府太太未曾看向這邊,才抬高了聲量,點頭接了一句:“也不能這般一概而論,難不成是個臣子家的嫡蜜斯,就能得了公主的歡樂,隨行而去了?隻怕也不是簡樸的丫頭,本來瞧著那端倪就曉得定是個故意計的,現在出了這檔子事,更是再清楚不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