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一改昔日的碌碌知名,現在再被人提及時,早已是另眼相看咯!要曉得,就連萬歲都曾點頭讚過一句,又怎不叫民氣生戀慕?
想到這莫大的情分,不由也是點頭讚道:“若來日這位提舉大人離京後,我又該如何回報一二?”試問自家是既無財力可出、又無權勢可仗,反倒欠比現在棄了宦途,經心打理家中財產的姚宏遠,不免又是苦笑一歎。
“最是無情帝王家!那位對外倒是打擊的狠惡非常,但對於本身的親生,想必也下不去死手纔是。”點頭接了一句,已是合上了手中書稿,抱著已漸漸入眠的女兒,謹慎放回了那旁長榻上,又輕柔同她蓋實了薄被,才放低了腳步挪過了桌旁,重新落座。
“明麵上看似亂局無疑,但此中也不乏目光獨到之人,幸虧我們盧府本是以純臣安身朝中,並無可纏累之處,倒也是功德一樁。就比如那見機的鐘奶孃,不管旁人來問都是守口如瓶,也唯有這般忠心一主,放能使得店主放心托付年幼的孩童與她,代為看顧。”
“娘子此言有理,唯有對陛下忠心之人,方可交托儲君與他們看顧一二。置於那些滿心隻為權勢之利的,倒是難以放心!”略作停頓後,不覺已是驚撥出聲:“莫不是……想藉此之際,乾脆讓他兄弟二人分出凹凸,纔不白費當初擺佈不定之舉?畢竟,以這位當初之以是能登上帝位,也是因先帝的對峙,選賢而非立嫡……?”
“不管是哪位皇子終究得以即位稱帝,都無需擔憂的便是如盧家那般的世代純臣。雖一定能居高位,倒是皇上敢放心啟用之人,比起那些擺佈扭捏之輩而言,的確是機遇更多!”遐想至此,這旁的汪清洋不免已有所悟。
多年相濡以沫,亦算得是一起辛苦走來,自是明白老爺現在心中所慮,忙是柔聲安撫一二。“那裡就冇法回報了?何況那位拜彆之時髦不決下;再則說了,若真是病得不成了,怎能退隱為官?想來不過是尋個藉口,退在他家兄長以後罷了!”
而另一旁聽得自家老爺喃喃之語,不由也是點頭擁戴:“比起那些風景一時的高門大戶來,我們這等的淺顯官家,還是隻求安穩一世才更好些。”
眼下兩國之間雖無戰事產生,但期間的零散劫掠之事,還是時有產生。現在公主和親以來,倒是鮮少再有此類事件,便使得北地邊陲之上的百姓們,如何做想?定是因公主和親之故,才這多年的惡疾去除一清!
“幸虧奶孃也已是風俗了,我這般愛好親手帶女兒的店主,若非如此定是早早便辭了去。”提到一句看似無關之前的話題,卻已再度開言道:“當今那位想必也是正在憂愁,是先行管理藩王一事,還是乾脆藉此之際,將參與黨爭的浩繁官員,也都一併措置了!”
各地百姓或許不知此中關頭,但朝中官員們又怎會不明!想必數年之前,那成心替外孫爭下儲君之位的田尚書,便開端這耗時冗長的黨爭之途,也是情勢而至。
不為那黃白之物仕進,本就是他汪清洋的座右銘,更是骨子裡還殘剩未幾,官家後輩的傲氣地點。想必,也唯有一樣出身之人,纔會明白貳心中殘存的官家傲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