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郎的父親曾任青州主薄,恰是在左丞堂兄部下做事,盧崔兩家也算世交,又同為祖天子所定一等大姓,不管家學,還是名譽,皆乃天下所歸,左丞是不中意哪一點呢?說來長輩再給策劃。”
晏清源聞言,低首慢悠悠撥著茶海裡的茶湯,微淺笑道:
想自蔡邕刻石經後幾百年間,後代儒者門生,莫不以此為經學圭臬,幾經亂世,無數次波折銅駝之悲……
晏清源不聽提晏清河還好,現在,麵色一瞬轉暗:
“長輩本日來,實在是有事就教,返京時雄師路過洛陽,漢靈帝年間蔡伯喈所書刊立太學門外的熹平石經五十二碑仍在,長輩欲將此遷至鄴城,如此一來,便於京都後輩們研習經學,不知左丞有何指教?”
不等晏清源作答,盧玄眉心一皺,略作思考已自語接道:“莫非是陸士衡之故?”晏清源笑道:“左丞好見地,恰是他家中所藏,本要送去江左的,剛巧被長輩攔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