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真正明白了，她又不敢去確認這一份實在。

曹櫻菀守在一旁，看得兩眼放光，一陣陣衝動。

本來，盛馮兩家就是清流這一派的泰鬥，惺惺相惜又互為敵手，倒也有幾分非敵非友的恭敬。

這就是魏衍之寵嬖的阿誰側妃。

“不，就是上個月的。”

這是上好的文房四寶，她已經好久好久冇有碰到了，現在再觸碰到卻已經滄海桑田，物是人非。

轉頭一看，水蕙耷拉著腦袋，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
曹櫻菀呼吸一沉。

曹櫻菀單手持酒盞，苦笑：“兜兜轉轉，我還道當初如願嫁給魏衍之的你，是我們當中最幸運的。成果……最後還是我成了填洞穴的人。”

“在旁人看來，不過是我低個頭服個軟的事兒，隻要我情願，那些個繁華繁華仍然是唾手可得。可……爾非魚，安知魚之樂？於我而言，留在那座皇城裡，過著與疇前普通無二的日子，那纔是叫我踩著父母兄長的鮮血強顏歡笑，或許你情願，但我辦不到。”

說罷，她微微一笑，抬起素白的腕骨給曹櫻菀又倒了一盞酒。
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，盛嬌彷彿隔世。

盛嬌也緊緊環繞著她——如果她的囡囡還在，幾年後也能成為如許的女孩子吧？

見她下筆緩慢，一筆一劃都帶著蒼勁的力道，與本來寫的簪花小楷比起來，完整判若兩人。

馮家曾經出過兩任宰輔，兩位貴妃，是名副實在的書香望族。

幾年前，她雖年幼，但殘留在影象裡的傷疤仍在。

除了馮家想要攀附景王以外，馮華珍對魏衍之一見鐘情，情根深種，也是啟事之一。

對視很久，曹櫻菀到底還是接過了。

那是青樓，是她們幾個惡夢的開端。

馮華珍……

行動敏捷，不帶一絲一毫的躊躇，曹櫻菀乃至都冇發覺到。

略頓了頓，她很快在紙上寫了起來。

“我也不跟你廢話了，我是來奉告你，本日我能找到你，那馮華珍也一樣能夠。比起我來，她或許更放不下的人是你。”

能相視一笑，兵不見血，那就已經很好了。

“是以，我便暗中有了個本身安設的醫室，這些年也積累了很多銀錢，請曹公子吃頓酒的充裕總還是有的。”

雙雙無言，又是兩三盞淡酒下肚。

乃至都冇有跟曹櫻菀好好道彆。

與盛家一樣，馮家也是在京都紮根多年的王謝了。

話音剛落，曹櫻菀愣住了。

曹櫻菀曉得，這是盛嬌善於的彆的一種筆法。

盛嬌拿起筆的刹時，指尖與心尖一齊輕顫了一下。

她真的好怕，好怕。

“都是我不好。”她呢喃著，“給娘子添費事了……”說著，淚如雨下，委曲得不可。

曹櫻菀冷嘲笑道，“我倒是能夠幫你拖一陣子，不過……你得奉告我馮華珍的那些手腕，另有她身邊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