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這話後也冇放在心上，卻發明劉得的欲語還休更加嚴峻了。

廊上擺著絕壁菊，株株枝條懸垂而下，朵朵小花密似繁星。

隻是此次返來卻冇見了這問雪，傳聞是生了大病挪出去療養了。

她全然冇把這事放在心上，等著早晨歸去時想當作笑話般和母親提及時，方纔覺出了些不對勁。

“那就好。”郭聖通至心實意地鬆了口氣。

郭聖通看了一眼用心作畫的郭況，點了點頭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劉得似是有甚麼難以開口的事情想要和她說，卻又冇有充足的勇氣。

可不但冇靜了心，各種百般荒唐好笑的猜想反而層出不窮地往出冒。

將心比心，劉得又不是甚麼無情之人，該是也顧慮問雪的。

郭聖通站在廊上幾近看花了眼，一陣風來在花海中盪開波紋圈圈。

問雪到底如何了？

問雪如何了？

“桐兒……桐兒……”母親在喚她。

她有些好笑，她的設想力這般豐富說不得合適寫戲本子。

那風穿堂而過，到得郭聖通裙邊打著旋捲起她低垂的裙襬。

她走上前去喚他：“表哥，如何了？如果逛累了，我們就歸去吧。”

明麗的陽光直照過來，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，隻得微眯著眼。

她跪坐在書案前，想靠練字來埋頭。

清風浮來，涼意頓生。

“我為甚麼要討厭？問雪性子和順，我還挺喜好她的啊。”

劉得為甚麼要這麼在乎她討不討厭問雪？

她心間不由泛開了波瀾，方纔彷彿也是提到問雪劉得才怔然入迷的。

一股不知哪冒出來的不安焦灼從陰暗處撲過來，從她的心底伸展至滿身。

“嗯？”郭聖通回眸。

回到家中後，郭聖通越想越感覺不對勁。

待佩茱萸，食蓬餌，飲菊花酒後，長輩們閒話家常，小輩們便往庭中賞菊。

常夏和羽年是侍女不錯，但因著從小奉侍她的情分，她心底實在是把她們當親人般對待。

客歲春季，常夏染了風寒，雖是她親身評脈開的藥方劑，卻還是讓她懸著心。

陽光還是刺眼，隻是溫度已不再炙熱。

她很想曉得，這慾望已經超出了純真的獵奇心，似一頭凶獸噬咬著她。

她回過甚去，見劉得低垂著視線站在那。

郭聖通緩緩踱步於花間，指著一盆杭白菊道：“真真是白如雪，問雪要在這定是愛好非常。”

三五隻雲雀，停在梧桐樹上委宛矯飾歌喉。

這就是他一向想說的話嗎？有甚麼開不了口的？

自那日郭聖通下認識地抽回擊後，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，總感覺劉得每和她獨處時都有些欲語還休。

她回身腳步輕巧地進了殿中，湊到母切身邊看她玩葉子戲。

郭聖通很有些獵奇，她望向劉得的眸中充滿了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