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卓凡一怔,聽她的口氣,還是不大瞧得起本身的模樣。跟著就明白了,白氏並冇有把本身現在的景象跟她多說,因而笑一笑,不作聲了。
“嗐,就是來給大嫂賠個不是。”二嫂的臉微微一紅,有點勉強地說,“前些日子被你說了一頓,你二哥的內心不好受,想想也是我們做得不對。本來他要本身過來的,恰好這兩天身子不舒暢,隻能讓我替他來了。他兄弟,疇前的事,你都彆再往內心去了。”
誰知叔嫂倒是叔嫂,卻不是白氏,而是本身媳婦,正滿臉通紅,惶恐地拿衣服遮著身子。中間的關卓凡,已經草草套上了袍子,好整以暇地望著房頂,好似冇看到有人闖出去一樣。
如許也好,關卓凡心想。到底算是一家人,他們佳耦倆能主動把這個過節給解開,上門報歉,申明也還冇壞到不成救藥的境地。至於二哥卓仁,說有病甚麼的,大抵也是遁辭,多數是麵子上有點過不去,不美意義親身來罷了。
“說是頭暈腳軟,身子虛的不可,明天賦到馮德堂抓的藥。”二嫂歎了口氣,“也不知是如何了。”
“呀,卓仁病得短長嗎?”
看來他穿越的這個傢夥,本來對兩位嫂子早就有非分之想了,要不然隻喝了戔戔幾杯水酒,以本身的酒量,何至於此?但是再看白氏,滿臉通紅不說,人也有些坐不住似的,秀眉微蹙,在椅子裡侷促不安地扭來扭去。
晚餐公然很豐厚,二嫂帶了一堆鹵味醬肉甚麼來,都是關卓凡所喜好的,胃口大開。二嫂把帶來的酒開了,給他和白氏倒上,笑吟吟地說:“大嫂,他兄弟,你們多喝兩杯,我替卓仁賠罪啦。”
一個動機如閃電般擊中了關卓凡,前幾天在“奎元館”吃酒時,額世保的一番話,句句都清楚地冒了出來。
“你走開!我今兒個就要讓人看看他們的醜事!”是二哥卓仁凶暴的聲音。
老子中招了!關卓凡吃了這一嚇,腦筋略微復甦了點,心說二哥裝了合春酒來,這是要看他和白氏的笑話?有甚麼好處呢?呆呆地看著二嫂,俄然一笑,拿起酒壺,給二嫂倒了一杯。
到底是好久冇碰過女人了,這麼大弄下來,冇過量久,便一泄如注。關卓凡長歎了一口氣,心中那團慾火,這才漸漸冷卻下來。抵著二嫂的身子,還在喘氣不決,卻忽聽院子裡一陣混亂的腳步,循著那婦人的嗟歎之聲,行了過來。
二嫂聽他說得不倫不類,略作羞赧的表示,卻不過他相勸,隻得又喝了一杯。兩杯酒下肚,隻覺一股暖意熱烘烘的升起來,內心還覺奇特:明天這酒,勁如何如許大?
白氏見她不喝,說道:“弟妹,你也喝點吧?”
“兩口合春酒一灌,任她貞女節婦,也得變成**!”
“城東馮德堂的少掌櫃,手裡就有這個方劑,二十兩銀子還得是熟客,才氣給一小瓶。”
卓仁的這一條戰略,毒得很。白氏的屋子,他是誌在必得,上回吃了關卓凡一個悶虧,回到家越想越心有不甘,終究被他想到了這個主張。他打發毫不知情的媳婦攜了合春酒來勸宅子裡的叔嫂二人喝,本身卻帶了街上一個熟悉的甲長,守在衚衕口,估摸著火候差未幾了,便敲開了門,直奔內院,來捉關卓凡和白氏的奸。隻要能當場抓住,有阿誰甲長作證,立時便可到衙門告他們逆倫,把白氏趕削髮門是必然能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