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機遇要上，冇有機遇締造機遇也要上，這便是關卓凡的設法。固然看上去有些行險，但細心想來，彷彿也冇有甚麼大的馬腳。

“哦？”阿爾哈圖和老蔡都很感興趣的模樣。

“這些事，天然是聽上官的。”關卓凡搖點頭，“說到底，我們做的都是些打打殺殺的粗活，倒是你安二爺，在宮裡見慣達官朱紫，奇珍奇寶，那才真正叫人戀慕呢。”

“我得了個實信兒，有幾百個關外的馬匪，前些日子呈現在遵化一帶，離我們這裡，也不如何遠。”

安德海所說的西便門，在行宮的西南角，離西營馬隊的駐地不遠。這裡的宮牆開了一個角門，供寺人和其他執雜役的人出入，門內的一塊地區，就變成他們憩息閒談的處所，酒菜都有。而這塊地區到真正的宮內之間，另有宮門隔斷，以護軍保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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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弟想，如果小弟的馬隊在演練的時候，剛幸虧官道上擯除了幾名馬匪，那今後再要練兵的時候，誰還能再說小弟甚麼閒話？”

有關懿貴妃的統統，關卓凡都格外留意，這恰是他交友安德海的目標。現在聽安德海提起，便假裝不經意地說道：“懿貴妃給孃家的東西，天然是最好的。”

“圖林，我們另有多少錢？”

老蔡的腦筋快些，先聽懂了，笑道：“關三，真有你的。你是說，讓我和老阿帶幾小我，扮了馬匪，幫你演一場戲？”

鄭親王端華頒佈的一千兩犒賞，分到西營馬隊手裡的，是二百兩。張勇再一次破口痛罵，把福成安和林千總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個遍。

“三等承恩侯，照祥！”

“可見天下佐領，冇一個好東西！”關卓凡的話，深得阿爾哈圖和老蔡的共鳴，忍不住又把勒保拿出來痛罵了一頓。

“關大哥，”安德海將他延入一個小單間，桌上已擺好了酒菜，“早該請你來的，年下差使忙，一向冇得空，真是抱愧。”

“小弟不敢這麼說，全憑兩位大哥的意義。”關卓凡取出那一疊早就籌辦好的銀票，放在案子上。

但福成安算是端華的親信，甚麼誣告、讒諂之類的體例，約莫都一定能見效。關卓凡考慮了好久，還是苦無良策。

仲春初三麼？那就是後天……關卓凡內心一動，冒出一個怪誕的動機來。

好得很，關卓凡心想。有自負心，有團隊高傲感，有對福成安的悔恨，這些都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
第二天一早醒來，關卓凡躺在鋪上又策畫了半天，終究下定決計，把圖林叫了出去。

“我這兒另有二千三百兩。”圖林張口就報出數來。

阿爾哈圖和老蔡，見那疊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，加在一起怕是有千兩之多，不由轟然心動。但是以相互的友情，演這場戲，實在不費甚麼力量，那裡肯讓他破鈔這麼多錢？因而果斷不肯收。

“好，拿一千給我。”關卓凡伸出了手。

“那是，若論我們主子的心腸，真是冇挑的，對老太太孝敬到家了。”安德海點頭晃腦地說，“可惜兩個哥哥不爭氣，照大爺呢，是來拿東西，初三就歸去，桂二爺呢，嘿！乾脆就等在家裡分東西。”

“阿大哥，你說到哪兒去了？”關卓凡笑著搖點頭，說道，“依小弟看來，要說攻擊車駕，馬匪是絕無這個膽量的，多數隻會遠遠呼喊了幾聲，見到小弟的馬隊，便嚇得心膽欲裂，頭也不回的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