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清_第一二九章 許庚身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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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當然不錯,但是……關卓凡遲疑了一會,還是把一句話問了出來。

本來隻是陛見,不是內調,關卓凡放下了心,想一想,問道:“星叔,何故要我自請呢?”

“星叔,借你吉言。不太小弟到底還年青,很多事情都還不懂,你很多指導我。”

獨特的處所,在於江蘇省內,設有兩個佈政使,也就是兩個藩司。一個叫做江蘇藩司,是關卓凡本來擔負的職位,下轄鬆江、姑蘇、太倉、常州、鎮江,一共五府。另一個叫做江寧藩司,管著江寧、淮安、揚州、徐州、海州廳等處所。如果是大略的說。能夠算成一個管著蘇南,一個管著蘇北。

巡撫這個職務,之前並不是一個牢固的職務,從“巡”字便能夠看得出來。到了厥後,巡撫垂垂變作一個定職,超出於藩司之上,成為一省的老邁。但用人行政,還是要通過藩司來實施,這也是所謂“佈政”兩個字的含義,是以藩司所轄的處所,也就是巡撫所轄的處所。

“叫我回京,不知是王爺的意義,還是太後的意義?”

“星叔,這一回在江寧,我跟曾督帥見過兩麵。他是胸有絕大經濟的人物,辦湘軍這麼多年,艱钜的時候多了,還不是都靠他本身挺疇昔?我看佩翁不必為錢的事煩惱,江寧的善後,毫不會向朝廷去伸手。至於曾九帥,我猜不必朝廷有所唆使,當哥哥的本身就會有所措置。”

關卓凡心說,我的功績,卻多數是憑了投機取巧,渾水摸魚掙來的。不過這一層,天然不能說破,笑一笑,問彆的事。

許庚身緩緩點頭,淺笑道:“逸軒,兩年不見,你是曆練得愈發深沉了,強勝於那位曾九帥。我看他這一關,不好過,曾滌生真要替他這個老弟好好想想體例才行了。”

“福康安雖說也是旗人裡頭出類拔萃的人物,不過到底也靠了父親傅恒的恩蔭,如果比擬起來,你倒是更加不輕易。逸軒,你可曉得,福康安的爵號,也是嘉勇二字,跟你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
“嘿嘿,二十四歲的侯爺!逸軒,你約莫不讀史,不曉得如許的恩榮,自高宗以後,便隻要福瑤林,約略能夠比擬。”

兩小我是在熱河結下的友情,那真是“存亡磨練之下的友情”,天然格外分歧。丁汝昌入軒軍,便是出於許庚身的保舉。而關卓凡出京以後,兩人亦時有聯絡,厥後楊坊升任上海道一事,京裡更是交由許庚身一手籌劃,是以兩人之間,實在已無需分外的客氣。

“我們在京裡,還不是阿誰樣,逸軒你倒是大不一樣了。”許庚身感慨地說,“固然儘管著大半個江蘇,卻都是富甲天下的處所,足可大展拳腳了。”

“星叔,我分開都城快兩年了,不知都城裡頭,現在是個甚麼模樣?”

按許庚身的說法,現在兩宮垂簾,恭親王秉政這個軌製,還是滿調和的,不過日子久了,以慈禧太後的心機和恭王的脾氣,生出甚麼齟齬來,也不是不成能的事。幸虧另有一個慈安太後,是個醇和的人,能夠從中調護。

“正籌算擇一個日子,到時候,還要請星叔賞麵子。”關卓凡心說,“功德”倒是已包辦了,不過這一層,可不能讓他曉得,“兩年冇見,星叔還是不脫豪放本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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