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世長歌_第18章 思無邪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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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田知遠所料,晉國的好幾座城邑都鬨起了雪災,幸虧本年秋收豐厚,隻是要費人力去撥款運糧。對於君王來講,災害成一年的末端,實在絕望,年也過得不甚熱烈。可對於處在他鄉的燕瑜來講,非論熱烈與否,都是一種折磨。

燕瑜揉了揉眉心,看著被褥上的金玉合座,拿指頭去撫它的紋路,眼神又迷濛起來:“曉得了。明天年月朔,再給他們放一天假,府上不消忙活甚麼。我頭疼的很,再睡一會兒。”

白露哭笑不得,替她將帳幔又放了下去,哭笑不得道:“那好,等狐六爺來了,奴婢就說娘子您忘了。“

撇開那些國仇家恨,衡量利弊不說,燕瑜真的挺喜好現在的餬口。不愁吃穿,有枝可依,還能夠活得非常清閒安閒,不必守著那些累人的端方。女孩的本性裡都有些嬌蠻,她天然也有。

“等等……甚麼?真的要來?”

“這叫壓勝錢,漢群眾間用來趨吉避邪的小玩意。你握著的這類是鏤費錢,女孩家拿著也合適。至於這紋樣嘛……我想著你拿甚麼彆的也分歧適,有恰是十4、五的年紀,求甚麼恩澤綿長,還不如……想想桃花應景。”狐晏摸了摸她的額角,笑得微風霽月。

她推開矮幾,朝著遠遠燕宮的方向漸漸磕了三個頭,流著淚哭泣道:“這麼久了,我每天都在悔怨為甚麼不能早一點想明白楚文薑的狠辣心機,為甚麼不能長個心眼去查一查甚麼勞什子國寺太祝,為甚麼……為甚麼不能老誠懇實的承先帝遺言……現在我都想明白了,不要甚麼前程不要甚麼自在……我想要和你好好的,可又來不及了!”她從懷裡取出燕紋佩,放在唇邊吻了又吻,掉了一會眼淚,又道,“佑兒,現在十一爺於我有恩,救我於千鈞一髮之時,我本就無覺得報,更不能再陷他於不義之地。他的心機不在王權,隻圖個繁華安閒,我不能為了私心去鼓動他如何……佑兒,阿姐心中惦記取你,但、但也千萬不敢做忘恩負義之人!”

“是呀。”白露循循善誘,漸漸提示她,“就是前次十一爺在府上辦私宴,您傷了腳的時候。狐六爺走前欣喜了你好些,還說如果能留在京中過年,定然在年月朔就來看您。您那是固然暈著,可也是點了頭了。”

“好了,你也和她們吃酒去吧。”燕瑜起家,半退半哄的把蒹葭推了出去,“都走得遠遠的,叫我一小我靜一靜。誰都不必來,誰也不準來。”

燕瑜叫人奉了茶,與他一併落了座。

燕瑜一覺睡到了次日的日上三竿,固然酒勁過後老是伴著頭疼,總歸是宣泄過一場,像是蛻皮了似的精力了很多。

白露正在隔間中繡著女工,見人醒了,因而疇昔挑起帳幔:“娘子昨日醉得好短長,早上如何也喊不醒。十一爺本想給您發個亨通,成果等得急了,就走了。主子還說,過年就把娘子算作及笄了。今後入府也不進二門,冇得壞了女人的名聲。且您隻要喜好,也能夠叫蒹葭替您梳髮髻,帶金飾。”

巧是個大晴的好天。他一身勁裝,腰間長劍鋥亮,黑髮自額前腦後以玉冠束起,滿眼的意氣風發。燕瑜雖與狐晏遠不如與田知遠熱絡,但疇前自燕都到鎬京一起,她都受了他很多的照拂,不說知恩圖報,起碼老是時不時得想起她。

錦囊悄悄巧巧,一翻開,乍一看倒是空的。燕瑜頓覺奇特,又伸手探了探,摸到個物件,這才取出一枚銅錢來。外圓內方,圈內是鏤空的幾株桃花,鑄的極是小巧精美,小小的一枚,握在掌心剛好。她從冇見過這類玩意,又獵奇又喜好:“這是甚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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