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世長歌_第26章 城頭春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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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瑜迴轉過來時,狐晏已經規複了常態。兩人兩馬,繞著城外的青山綠樹慢悠悠的走著。她忍不住,又奉迎的蹭疇昔:“另有冇有甚麼可說的?年初也該改年號了纔是~”

燕瑜不哭了,擱動手細心去想他的話。睫毛上還掛著一顆凝著的淚,被眨巴了好幾下,這纔不痛不癢的流了下去。齊國靠東,此中大片的邊境臨海,幾近統統的鹽田都歸其統統。可……鹽稅,她彷彿從未傳聞過。抹了一把花臉,抽抽搭搭的又去問狐晏。

“十一爺又如何是小肚雞腸的人。”替兄弟提及好話來的確大言不慚,狐晏說得天花亂墜,“他和我一樣,也是將你當親mm的。固然常日裡脾氣大了些,但王宮貴胄的出身,這又不敷為奇……”

“唔,這是本年新出的律令。齊王成心把鹽田把持了,從中大賺。但他到底隻是同性王,一小我做這類決定不免惹來非議,乾脆去處燕帝獻好,借他之手來籌辦。齊王是早有籌辦,得了律令後立馬封住了統統鹽田,現在正等著各國去交鹽稅呢。大大小小十幾座鹽田,管著全天下人的嘴巴,這麼一抽稅,賺的何止金山銀山?”

狐晏無法,看著邊上的人忘我的出著神,唇角還掛著一點弧度,扶額苦笑。本身纔是個半大的小人,心中要裝著母國,要裝著天下,更要裝著弟弟,鬱鬱累累如此,難怪向來都悶悶不樂。

燕瑜曉得狐晏是為了本身好,怕本身會和田知遠有甚麼嫌隙。但本身和田知遠就是如許,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一次,真的見上了又非常親厚。旁人不懂如許奇特的友情,這兩人還都樂在此中。

燕瑜是帝姬出身,提及來話一點不給貴爵留甚麼麵子。於她看來,現在的齊王的確就是祖上積了八輩子德,他本身冇甚麼賢德才氣,可國土敷裕,占儘天時天時,坐擁金陵蘇杭,非論是風騷才子還是能人誌士都一股腦兒往那邊湧。以是他隻要坐在椅子上,豎著耳朵,再點點頭,偌大的齊國,就日趨強大起來。這不是祖墳上冒青煙是甚麼?

狐晏不會哄女人,隻能用如許輕鬆些發語氣逗她。可這又不是甚麼能夠開打趣的話題,更不是幾句話便能夠安撫停歇的事。燕瑜躲著狐晏的手,掩臉低地抽泣著。她還能不清楚燕國的處境麼——如何會好?如何會好?!

她一愣,側目去打量來人。二十四五的年紀,濃眉大眼,見了本身,嘿嘿地傻樂著。燕瑜想起了他,回了一笑,淡淡道:“你是韓恬?換了一身戎裝,氣勢都不一樣了。”

“是出征孤竹?”燕瑜常日裡除了來練騎射以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鎬京都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,她一點也不曉得。不過早有預感,聽到也不會覺很多詫異。比起數月以後的遠行,她比較體貼邇來,“那……你不教我了,我如何辦?”

燕瑜對燕承佑隻要滿心的寵嬖,深遠的衡量利弊也不去想了,一門心機的感覺他實在是有長進。她最怕的是承佑會因為本身而亂了方寸,本來就不是多麼穩妥的人,如果再亂,都不需求虎視眈眈的其彆人,他本身個兒都能毀掉祖宗的基業。幸虧都好,不但如此,她竟能從現在燕國的地步中,窺出些欣欣茂發的端倪來。

她眉眼都染上了笑,虎魄色的眼勾著清冷的陽光,像是要閃金光似的刺眼:“這就好,這最好了。我都不敢問,怕聽到不好聽的。”言罷一頓,又內疚的朝著狐晏笑,“再有,住在十一爺府上,我也不敢多探聽,怕叫他多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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