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他青澀，她實在也好不到那裡去。母後賜號惠德，足可見是個蕙質蘭心又德行端莊的女子，如此，自小得母後教養的她，無疑也是個內斂的性子。

“不知。”語畢，顧月卿抬眸詳確看著君凰，若此時她還不知他這番古怪是因著彆扭，她就太傻了。

這番酥麻的刺痛讓顧月卿不由輕哼出聲，倒是這一聲拉回兩人神智。

唇角一勾，“在本座這裡可冇有拯救之恩當以身相許一說。”

貳內心是歡樂的，她既如此說，便是說她內心是有他的，待他不歸併非全然因著他曾救過她。

“五年前。”

臨時這般描述吧，自來冷厲殘暴的人，不承想內裡倒是如毛頭小子普通的青澀。

還不待顧月卿應對，他的眸光便滑向她左頸處，原還撫在她臉上的手也一點點挪下，撫上她頸間規複得差未幾的咬痕，“是那夜？”

見她不該聲，還偏過甚去做出一副啞忍狀，君凰便輕咬在她脖頸上，力道掌控得很好，不會咬破，卻能包管充足刺痛。

吻越來越迷離，不知何時，扣在顧月卿腰間的手已緩緩摸索到她腰間，紅色的腰帶被他悄悄一扯，外衫便疏鬆，君凰的吻也從她的唇緩緩滑下。

君凰眸光一閃，扣著她腰肢的手不由一緊，又問：“還疼嗎？”

臉更紅。

“在嫁過來之前你便知本王是當年救你之人？”

“好了。”

“如此操心吃力不顧性命的為本王解毒，亦是為還本王的拯救之恩？”

吻過她尖細的下巴，柔弱的脖頸，最後落在鎖骨上輕咬。

不敢再昂首去看他一眼。

他緊緊攬著她切近他，將臉埋在她頸側，氣味有些粗重。

得她必定的答覆，君凰眸色愈發通俗，模糊還透著一股濃烈卻道不明的情感，“憑你之能，若非誌願無人能擺佈你的婚事，作何要嫁來君臨？”

“無妨，冇死也好，如果讓他這般輕易就死了，倒是便宜了他。此番隻為取趙邵霖性命，他既是逃了，天啟那些使臣及兵士便不必難堪。”

是了，她有能指導萬毒穀之能，內力武功又是如此高深莫測，若要報恩又何需以身相許？

他離她太近，說話間氣味都噴灑在她臉上，熾熱惑心。

“嗯。”

看著他這副模樣，顧月卿心底的羞怯慌亂不由一散。清楚靠近的時候那般熱切，卻又每回過後反應都是這般……呃，青澀？

君凰一愕，“你這是……”

疇前不知，覺得她是對他也上了心，卻本來不過是為報恩……

“卿卿是何時認出本王的？”

繁複糾結。

這一次，顧月卿不再被動的接受他的吻，既已知他因何糾結滋擾，她自是要讓他明白她的情意。

不遠處尚在打鬥的一世人看到兩人立在石柱上這般靠近的模樣，神采可謂各不不異。若說早後果著有毒煙霧救上一救故而摟在一起，但這般未免摟得也太久了些。

猶記當初，他將解藥摸索著喂到她嘴裡，她驀地拽著他的手，便在他手心劃下幾個字：你喚作何名？

後背是生硬的大石，他扣在她腰間的手更加用勁，她幾近是被他半提著貼向他，腳尖墊著空中，有些難受。

倒是實誠。

會將解藥給她，不是他有多良善，而是在拿到解藥之前老藥王便已找到他，與他通過氣，道是過兩日安排好會來接他，也會想體例將他身上的毒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