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得,她清楚戴著麵紗,他認不出纔是普通。再則,哪有認不出她來便無顏麵存活於世的事理?
不過她也見不得旁人鄙棄君凰就是。君凰殺不得大燕王,以她現在的身份,卻能殺。
倘若大燕王當真死在君凰手中,大燕國便占了理,便是說破了天都是君臨理虧。
“卿卿可有感覺那裡不適?剛纔的毒煙可有傷到你?”
燕浮沉自知此番受了內傷,若正麵與月無痕對上,他必敗無疑。
君凰看向顧月卿,唇角微微勾起。
拗不過他,顧月卿便不再推,就這般昂首看他,眨眨眼,“王爺怎認得出傾城來?”
這般一想,燕浮沉的眸光便愈發通俗。
天然,她不是良善人,旁人死活她不在乎,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君凰背上逞一時之氣挑起兩國爭端的罵名。
太晚了,這一章有點少,下一章補返來。
畢竟是兩國戰役,哪能說開端便開端,說結束便結束?
好一個燕浮沉,這筆賬他記下了!
“此煙有毒,謹慎!”
他一手攬在她腰間,一手扣著她的後頸。
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本王若連本身的老婆都認不出,有何顏麵存活於世?”
“身中萬毒,這人間再無毒素能何如得了本王,你既知解本王身上毒素的體例,當知本王不懼這戔戔毒煙,作何不知遁藏卻要來護著本王?”語氣中含著淡淡的怒意,卻又有少量道不明的龐大情感。
顧月卿有些無法,“王爺不必焦急,莫不是王爺忘了傾城現在是何身份?戔戔毒煙能奈我何?”
燕浮沉一默。對付一人他另有勝算,這般兩人同時脫手,若再打下去他不死也殘。
抬手欲要將他推開,推了兩下卻也隻推得他鬆開扣在她後頸的手,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卻分毫不動。
二更三點。
“怕?”君凰端著赤紅的眸子掃向他,語氣狂傲中帶著挖苦,“大燕如有本事儘管來犯,待看屆時本王可會怕!”
想到顧月卿的身份,君凰神采便有少量古怪。
古來戰役,要的就是一個師出馳名。
顧月卿看著君凰這副不成一世的模樣,既感覺遵循他的脾氣,這般鄙視統統纔是他該有的姿勢,又感覺他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孩子氣普通的不管不顧。
雖是如此,燕浮沉卻不顯狼狽,麵上還是帶著讓人揣摩不透的滑頭笑意,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。
燕浮沉的視野在兩人之間流轉,瞧著這兩人聯手涓滴不顯違和的模樣,莫不是君臨已與萬毒穀締盟?
在這人間除卻萬毒穀中人,無一人曉得萬毒穀坐落於那邊。她卻道有本事便去萬毒穀尋她報仇,難道噎人?
她既要助他奪天下,自不能讓此等有損他名聲之事產生。
君凰那一雙赤眸前所未有的森寒。竟敢下毒!若非他及時將她護住,現在她怕是已身中劇毒!
從袖中取出一物擲向半空,“砰”的一聲大響,煙霧滿盈!
若真是如此,以君凰手底下的強兵配以萬毒穀的周到諜報網,這天下難道遲早有一日要落入君凰手中?
顧月卿拋棄琴直接撲向君凰,欲要將他護住,倒是被他飛身一攬,全部扣在他懷裡,鼻息緊緊貼在他胸膛上。
即便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敗露,她亦能以她欲要報家仇,大燕王卻脫手禁止為由,讓世人尋不到半句辯駁之言。
“月穀主欲與孤為敵,不過是孤要救下天啟少將軍。說來一萬旦糧食雖多,卻不及孤的性命首要,既如此,少將軍的命月穀主自取去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