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,扶我過……”一句話未說完便直接暈了疇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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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如有似無的落在她頸間。
雙手重顫,這是……咬痕?
見顧月卿已拆開包紮傷口的白紗,微驚,“主子,您傷勢嚴峻,怎將它拆了?”
將傷口擦拭潔淨,秋矯捷拿出一瓶傷藥灑在傷口上,許是過分刺痛,昏倒中的顧月卿不由眉頭深蹙。
顧月卿將藥碗遞給她,便走到一旁擰乾帕子擦臉,這纔對秋靈道:“馬上將廚房裡的藥清理潔淨,莫要留下一絲陳跡。”
來不及深想,秋靈倉猝回身出去打來一盆水,拿著帕子沾濕水,謹慎避開傷口在她被咬得臉孔全非的脖頸上擦拭。
“王妃”二字由他喚出,顧月卿眼皮不由跳了一下。
現在看來,若君凰確為當年之人,他身上的毒清楚已產生竄改,這番一來,她所製出的解藥便是無用之物。
君凰唇角彎起一抹更加邪肆的弧度,“閒來無事便過來探探王妃,如何,王妃不歡迎?”
越擦,秋靈的眼眶就越紅。
翌日。
為君凰把過脈,眼下她已有九成必定他便是她要尋的人。
她靜坐其間,淡雅出塵卻又傾城絕豔,仿若花間妖。
抬手撫上頸間齒印,顧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。暗紫色帷幔間,迷濛的溫泉池中,那人的樣貌是那樣惑人。
躺在床上的顧月卿皺了下眉,這才堪堪醒來。側身一看,便見秋靈趴在床上睡著,想是擔憂了一早晨。
他身中劇毒且還不是一種,此無疑。
彼時顧月卿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與本身對弈,秋靈恭謹站在五步開外。
“攝政王到!”青竹院大門外,肖晗裝模作樣的大喊一聲。
空靈淡雅的聲音傳入耳中,君凰微微一愣後,如妖的麵龐上,他的笑是慣有的邪肆張揚,“王妃免禮。”
俄然一陣風過,海棠花隨風散落。
秋靈一默,大略猜出她的企圖,“是。”
一棵海棠樹,滿院海棠香。
此時顧月卿已聽到肖晗的通報,落下那枚黑子便起家,上前,蹲身見禮,“傾城見過王爺。”
秋靈看著實在不忍,又不能任由傷口如此,如果不及時措置,待傷口發炎怕是更嚴峻。
君臨攝政王,她的新婚夫婿,竟是長得如此模樣,比起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來也不逞多讓。
她為萬毒穀前任穀主的弟子,識得萬毒,亦解得萬毒,安閒萬毒穀救下很多曾忍耐萬毒噬身之痛的人,她便研製出很多解毒之藥。
顧月卿點頭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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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兩日王妃在此住得可還好?”他聲音輕柔,麵帶笑意。
兩人這般對話,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們是一對舉案齊眉多年的伉儷,全然從他們身上看不出半分不當。
將她扶到打扮台前坐下,“主子且等等,部屬去打盆溫水過來給您先洗把臉,也順道將昨夜在廚房熬好的補氣活血湯藥端過來。”
“無事,先扶我起來打扮。”
女子一襲紅衣,過腰墨發用一條紅綢散散綁著,矜貴清雅。
待顧月卿躺到床上,正籌辦給她拉被子蓋上,秋靈才發覺她麵色非常之慘白,詳確一瞧,她脖頸處竟然儘是血跡!
微微斂下眸子,讓人看不出她的情感,“謝王爺。”
不一會兒,秋靈一手端著一盆溫水,一手端著湯藥走進屋來。
君凰妖異的麵龐上劃過一抹錯愕,赤紅的眸子忽而閃過一道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