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君凰唇角彎起一抹更加邪肆的弧度,“閒來無事便過來探探王妃,如何,王妃不歡迎?”
不一會兒,秋靈一手端著一盆溫水,一手端著湯藥走進屋來。
顧月卿將藥碗遞給她,便走到一旁擰乾帕子擦臉,這纔對秋靈道:“馬上將廚房裡的藥清理潔淨,莫要留下一絲陳跡。”
兩人這般對話,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們是一對舉案齊眉多年的伉儷,全然從他們身上看不出半分不當。
“無事,扶我過……”一句話未說完便直接暈了疇昔。
抬手撫上頸間齒印,顧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。暗紫色帷幔間,迷濛的溫泉池中,那人的樣貌是那樣惑人。
但秋靈曉得,這藥奇苦。動動唇,終是甚麼都冇說。
一刻鐘後,青竹院來了人。
走到打扮台前拾起那條感染少量血跡的白紗,回身拿起藥碗和水盆便往廚房而去。
微微斂下眸子,讓人看不出她的情感,“謝王爺。”
以主子的武功,甚麼人能近得她身還傷她至此?
顧月卿皮膚白淨,整小我又柔弱非常,現在這咬痕幾近占去她大半脖頸,瞧著極是嚇人,加上失血過量麵色慘白,仿若下一刻便會斷掉氣味普通。
秋靈看著實在不忍,又不能任由傷口如此,如果不及時措置,待傷口發炎怕是更嚴峻。
她為萬毒穀前任穀主的弟子,識得萬毒,亦解得萬毒,安閒萬毒穀救下很多曾忍耐萬毒噬身之痛的人,她便研製出很多解毒之藥。
君凰舉步,第一次踏進這座院子。
顧月卿點頭,“嗯。”
君臨攝政王,她的新婚夫婿,竟是長得如此模樣,比起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來也不逞多讓。
秋靈惶恐失措,“主子!主子!”
見顧月卿撐著起家,忙疇昔攙扶,“主子您有傷在身不成亂動,還是躺下好生歇著吧。”
“有勞王爺掛記,都很好。”她麵龐清冷,卻不失溫婉嫻雅。
*
為君凰把過脈,眼下她已有九成必定他便是她要尋的人。
待秋靈分開房間,顧月卿便對著銅鏡檢察脖頸上的傷勢,傷口已被秋靈用白紗包好。顧月卿毫不遊移的將白紗一層層拆開。
一棵海棠樹,滿院海棠香。
空靈淡雅的聲音傳入耳中,君凰微微一愣後,如妖的麵龐上,他的笑是慣有的邪肆張揚,“王妃免禮。”
她需得再尋體例研製解藥。
來不及深想,秋靈倉猝回身出去打來一盆水,拿著帕子沾濕水,謹慎避開傷口在她被咬得臉孔全非的脖頸上擦拭。
她麵龐清冷絕色,僅悄悄坐在那邊,一手撐著下顎,一手執起一枚黑子落下。
將傷口擦拭潔淨,秋矯捷拿出一瓶傷藥灑在傷口上,許是過分刺痛,昏倒中的顧月卿不由眉頭深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