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敞著的窗子,我看到一隊人天井,從抄手遊廊遠遠走了過來。
那河灘旁,星光下。
最後一次見她,還是在金羅歸天的那天。
可那早已是究竟了!
多年揹負著家屬沉重的承擔,又一朝翻身,她成了一個雍容而刻薄的婦人。
多少年來,如許的設法一向被我緊緊壓在內心,唯恐一說出了口,就成了究竟——
可起碼宇文護因著金羅的原因冇有趕儘撲滅。而當今宇文氏卻冇有了一絲骨肉。
我和他畢竟是愛過的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分開窗邊,重新坐到軟榻上,緩緩說:“當年雖是宇文泰用權勢威脅強娶,但你父親亦並冇有儘力護得我全麵。我也想平生隻奉養他一個男人啊。我求他帶我走,他說他冇有退路——你父親早已放棄了我。”
我打斷她:“你跟我來。”
“夫人。”外頭急倉促走出去一個小侍女,“皇厥後了。”
在建康時,我去找他,是但願他不顧統統帶我走的!
“彆說了。那不是他的錯——”
那大抵就是當今的皇後吧。
當時的景象曆曆在目,我竟一笑。
是啊,當年他迎娶我時多麼風景。紅毯從城外一向鋪到丞相府門口。青廬交拜,盟誓百年。我卻從未細細回味過那天的景象。皆因為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