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果忍不住捂著嘴作嘔。

地藏王曉得這是必定，感喟一聲：“這本也是你的劫數。罷了，你同他們一道去吧。”

西晉末年經曆永嘉之亂，五胡亂華，斑斑血淚。匈奴、鮮卑、羯、氐、羌及其他胡人殺入中原，搏鬥中原漢人千萬，直到武悼天王冉閔頒殺胡令，帶領漢家男兒抖擻抵擋，朝夕屠胡羯三十萬，幾近滅儘，以後又搏鬥胡人幾十萬，其他各族也幾被趕儘撲滅。

白無常身材高瘦，一張永久不褪的笑容，頭頂高帽上書“一見生財”。他因做人時為義吊頸而死，故一向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舌在外。現在走久了感覺無趣，尋著話頭說：“人間慘亂不堪，我倆一趟趟也跑得苦不堪言。”

都是不堪回顧的汗青。

那湯又酸，又澀，一絲腐臭，待到最後，出現一股甜。

黑無常頭微微一抬，牛鈴眼往上一翻，抬高聲音說：“天高低來的。”

跳下，又是悲喜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