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唐_第四十五章:故人今非昨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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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廨房外,書吏聽得心驚肉跳,兩個參軍說的竟滿是些大逆不道之言,上至天子,下到宰相,內侍寺人都罵了一遍。書吏冷靜唸叨著這等事不宜入耳,萬一將來這兩位參軍事敗,再將他也連累出去,難道是無妄之災?

本來李萼分開新安入京後,順利的獲得了天子的召見,君前問對以後,李隆基非常賞識這個年青人的才具膽識,便將他留了下來。聽了李萼簡樸的報告以後,陳千裡竟生出了一個奇特的設法,龍武軍難道成了天子豢養人才的處所?就像他和李萼,兩小我各有所長,但在龍武軍中一定就能夠一展所長。

陳千裡心下煩亂,既然龍武大將軍陳玄禮不在軍中,他也免得再吃力去虛應,因而點頭暗見曉得了。可那書吏卻並不識相,仍舊留在廨房當中。

但是,以此人的各方口碑來看,這類形跡的確可疑到了頂點,若說他背後冇有不成告人的目標,那才見鬼了。比起阿誰同親的書吏,陳千裡更與李萼一見仍舊,言談間也更加交心,低低的恨聲道:“如有一日,讓某得知,秦長史公然是那老閹狗所害,便是拚著冠帶性命不要,也定要血濺五步!”

陳千裡本來也如李萼一樣,對時勢充滿了信心和但願,當秦晉一遍又一遍奉告他,叛軍將如何如何攪的天翻地覆,唐軍如何束手無策,左支右拙……他是不覺得然的,但自從到了長安今後,所聞所見都讓貳內心涼了大半截。到了這個節骨眼上,老邁昏聵的天子隻信賴閹宦,重臣們隻顧爭權奪利,一眾官員們隻曉得明哲保身,屍位素餐。這等京師,這等朝堂,那裡另有半點亂世氣象?

李萼咚的一聲,一拳砸在了桌案上。

這個說法恰好切中了陳千裡的內心,他也一向以為以秦晉所能斷不會等閒便戰冇了,說不定邊令誠那閹豎從中做過手腳,這才害了秦晉。

陳千裡先是一愣,然後強做笑意:“足下說的一口好官話,陳某竟冇聽出來,還是同親。”書吏麵露難堪之色,解釋道:“在長安不比彆處,關外人總會低人一等,若非說的這一口字正腔圓的關中官話,常日裡行事,又不知會遭多少人的輕視於刁難。”

“好!陳兄甚有前人之風,也算李萼一個!”

時人重鄉情,若在他鄉碰到同親人,比之碰到親人也冇甚辨彆,可陳千裡心中裝著天大的事,哪有工夫和那書吏話舊呢?纔不過半晌的工夫,那書吏又貿冒然返來了,一進門便道:“兵曹參軍求見!說是您的故交,一見便知。”

“傳聞參軍來改過安?”那書吏的聲音有些顫抖,問了一句以後便竹筒倒豆子一樣,說了起來。本來他竟也是新安人氏,家中父母兄弟俱在新安城中,傳聞“新安大捷”的秦縣尉在峴山以身就義,那麼新安縣此時是不是已經落入叛軍之手了呢?

“邊令誠老閹狗,害高大夫不成,卻讓他害了秦長史。試想想,閹狗破天荒的冇有獨吞功績,和他的性子難道格格不入?”

“傳聞娢娘剋日非常活潑?你好好勸上一勸,山雨欲來了,不要再為韋家招肇事端。”

眾所周知,哥舒翰與楊國忠早就相互爭鬥多年,特彆以脾氣傲岸的哥舒翰,本就瞧不起短短數年間從無所事事的紈絝而忝居宰相之位的楊國忠,本日兩人同為宰相,一較高低,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是不成能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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