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此話,李天麒先是一愣,隨即驀地覺悟,道:“你好啦?”普度大師點了點頭,道:“之前是我過分魯莽,你不要介懷。”李天麒心中大是不悅,暗道:“如果換做你給我先是一頓冇出處的亂打,完了我在跟你說是我魯莽,要你不要介懷,你會嗎?”這般想著,倒是不露於色,道:“冇事的。”一頓又道:“前輩,你方纔到底是如何了?”
那知他身材衝到普度大師兩米之處時,俄然間如撞上一堵無形氣牆,更似撞進一張魚網當中,竟是進步不得涓滴,李天麒猛力向前一衝,那知衝勁雖猛,倒是無可施力,便似撞進一層厚厚的海綿當中,被那堵氣牆給反彈出去,連續發展五步,撞在一棵大樹之上,跪倒下去,隻撞的這顆大樹微微一顫。
普度大師幽幽一歎,道:“這就是練《無字真經》的弊端啊!”聽得此話,李天麒不由心驚萬分,道:“那我是不是也會……”想要說“狀若癲狂”四字,但卻不由想起那日在荊州本身所造殺業,豈是“狀若癲狂”四字能夠描述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用甚麼詞語來描述了,是以楞在原地,後輩不覺已出了一層盜汗,暗道:“本來前輩那日所說禍害,指的是這個,倒是並未冤枉我!”
那知他這足有二三十斤力道的橫臂一掃,倒是給那說話之人一把悄悄的抓住,頓時覺的如同一把鐵鉗夾在本技藝腕處,不成轉動分毫,心中大是吃驚,卻聽那人道:“之前是老頭子魯莽,你還在活力?”聲音無喜無憂,陡峭至極,說著漸漸鬆開了手,此人恰是普度大師。
李天麒不敢再擔擱,趕緊往青石板橋那便跑去,就在此時隻聽得背後傳來瞭如同獸吼普通的降落聲音,轉頭看去,隻見普度大師又是墮入了癲狂的狀況,心中深思道:“他這到底是如何了?”這般想著,腳下倒是毫不斷息,半晌以後便被一座小山擋住了背後視野,這才歎口氣,找了塊大石坐了下來。
看著麵前一幕,李天麒非常不解,但見普度大師此時狀若癲狂,或是捧首低聲呼嘯,或是仰天大笑,那裡另有之前的半點樣,現在看去,彷彿便是一個發瘋普通的惡魔,雙目當中模糊有淡淡的血紅之色爬上。
那日在山崖之上,他曾倉促翻閱《八荒六合為我獨尊心法》,目光瞥見過其上所畫的人所踏的步子,又念其是一本魔書,以是不肯去練。但其看過以後倒是模糊的記了下來,現在這麼一看,頓時想了起來,趕快自懷中拿出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心法》的那半部殘書,一一對比下去,隻見普度大師所踏皆是不差分毫。
這般想著,往前走了幾步,大聲道:“你……你如何了?”那知普度大師竟似不聞不見,全然不加理睬,隻是在那裡或吼或叫,或哭或笑,雙掌不竭地揮動著。李天麒瞧見這副景象,又往前兩步道:“你如何了?你如何了?”還是不見普度大師答覆,便向前衝去。
他著一陣趕路,加上之前與普度大師大鬥,內力耗損頗大,始一坐下,便暗自調息。
李天麒此時間隔普度大師有三丈擺佈,瞧不見他眼中的淡淡血紅之色,隻能瞥見普度大師如同發瘋普通,不由滿腹迷惑,本想就此一走了之,以解方纔的心頭之恨,但思路快速翻轉,終是覺的不當,暗道:“他縱使方纔想要殺我,那也有我冇說清楚的原因,不能全怪他。此時我毫不能就如許一走了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