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山崖之上,他曾倉促翻閱《八荒六合為我獨尊心法》,目光瞥見過其上所畫的人所踏的步子,又念其是一本魔書,以是不肯去練。但其看過以後倒是模糊的記了下來,現在這麼一看,頓時想了起來,趕快自懷中拿出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心法》的那半部殘書,一一對比下去,隻見普度大師所踏皆是不差分毫。
聽得此話,李天麒先是一愣,隨即驀地覺悟,道:“你好啦?”普度大師點了點頭,道:“之前是我過分魯莽,你不要介懷。”李天麒心中大是不悅,暗道:“如果換做你給我先是一頓冇出處的亂打,完了我在跟你說是我魯莽,要你不要介懷,你會嗎?”這般想著,倒是不露於色,道:“冇事的。”一頓又道:“前輩,你方纔到底是如何了?”
那知他身材衝到普度大師兩米之處時,俄然間如撞上一堵無形氣牆,更似撞進一張魚網當中,竟是進步不得涓滴,李天麒猛力向前一衝,那知衝勁雖猛,倒是無可施力,便似撞進一層厚厚的海綿當中,被那堵氣牆給反彈出去,連續發展五步,撞在一棵大樹之上,跪倒下去,隻撞的這顆大樹微微一顫。
李天麒此時間隔普度大師有三丈擺佈,瞧不見他眼中的淡淡血紅之色,隻能瞥見普度大師如同發瘋普通,不由滿腹迷惑,本想就此一走了之,以解方纔的心頭之恨,但思路快速翻轉,終是覺的不當,暗道:“他縱使方纔想要殺我,那也有我冇說清楚的原因,不能全怪他。此時我毫不能就如許一走了之。”
頃刻之間,普度大師周遭十丈以內一片狼籍,李天麒愣愣的看著麵前氣象,心中震驚道無以複加的境地,暗道:“這是甚麼工夫?如何……”一語未完,見普度大師猛地轉頭,大吼道:“快走,去火線等我!”
普度大師幽幽一歎,道:“這就是練《無字真經》的弊端啊!”聽得此話,李天麒不由心驚萬分,道:“那我是不是也會……”想要說“狀若癲狂”四字,但卻不由想起那日在荊州本身所造殺業,豈是“狀若癲狂”四字能夠描述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用甚麼詞語來描述了,是以楞在原地,後輩不覺已出了一層盜汗,暗道:“本來前輩那日所說禍害,指的是這個,倒是並未冤枉我!”
他著一陣趕路,加上之前與普度大師大鬥,內力耗損頗大,始一坐下,便暗自調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