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邇來,老是格外的熱忱,為甚麼?”他在她耳畔低低問道,嗓音有些嘶啞。
齊永快步而進,臉上緊繃著,仍可看出兩分憂急。“大人,夫人。早前,派去盯著韓明都城私宅的人傳信返來了,說是,前日,有人護送著一個婦人,進了寧王府。”
“另有……”
便是錯了,錯得離譜。
半晌後,才道,“你此去,萬事把穩。這裡的事,你便交給我吧!我會辦好的。”
“你放心,比及召令下來,你光亮正大出征後,我會尋個機遇動手的。”
“阿鸞!”齊慎握住她的手,“你很清楚,這是我們現在最好的挑選。在都城變局之前,我們必須把握主動。”
被他這麼一打岔,謝鸞因的傷懷還真是持續不下去了,不由扯了扯嘴角。
齊慎目光黯了兩黯,將她的腰環住,往懷裡又緊拉了一些。
話還未說完,她隻感覺腳下一輕,緊接著,便是麵前一傾,比及反應過來時,便已是被人按在了近旁的臥榻之上。
謝鸞因無聲地上前幫著他寬衣,末端,低垂下頭,悄悄幫他撣著衣衿上的灰道,“你當真要如此?”
有事?兩人對望一眼,將方纔的心境收起,喊了進。
齊慎卻像是傻了般,隻看著她,不動,亦不語。
齊慎冇有答覆,隻是低眼望著她的發旋,沉默著。
謝鸞因笑靨如花,現在的她,已不再怯於去表達她的心,“我想過了,我們結婚已經一年了,你又長年在外,我也想如阿瓊那般,有個孩子在身邊作伴兒,啊……”
寧王?如何會是寧王?
謝鸞因望著他幽深的眸底清楚倒映出來的兩個本身,表情俄然如雲開月明般輕巧起來,抬起手,便是環住了他的後頸,將他往本身身上一拉,“我說,我想要個孩子,你給我嗎?”
剩下的話,她再問不出口,也畢竟冇能聞聲他的答覆。
謝鸞因微微一愕,這還是頭一回,他將他的野心儘數展於她麵前,再無諱飾。
頃刻間,齊慎的麵色,亦是成了炭。
齊慎低低一笑,“今後莫再說甚麼拖累不拖累的話,你我本是伉儷一體。說不定,到了最後,你才發覺,不是你拖累了我,反倒是我拖累了你呢?”
“大人。”正在這時,屋外突然響起齊永的聲音,緊繃著。
韃靼人本就生性殘暴,疇前,便是燒殺劫掠,無惡不作。
“坤部的人留給你用,有事,多與齊愷另有坤一他們籌議,莫要逞強。”
夜風幽幽,燭火明滅。
“還是那句話,其他的,都不要緊,最首要,護好你本身。”
他的嗓音,倒又是比方纔低了好些,就是眸色,也深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