鸞枝_454 彆歌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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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河水中,偶有飛禽路過,停憩飲水。

爺的暗部,那都是以一當十的妙手,有他們在,即便是身處千軍萬馬當中,齊永也不懼,他們定然能夠拚殺出一條血路,護得爺的全麵。但是方纔,爺倒是言語俱厲、果斷非常地將一眾暗部保護全數遣到了阿誰呼衍身邊,齊永固然不敢攔著,倒是不管如何也想不通。

隻一點,倒是齊慎現在已無能為力之急。

“將軍用心良苦,何不與齊永明言?”林越在他身側,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
齊慎呼吸,驀地一窒,驀地昂首望天,深吸一口氣,才又複望過來,“本來,你跟在阿鸞身邊,便不會有本日之事。想來,感覺有些對不住你。”

一隊,往韃靼王庭。

“他孃的,這河裡的魚都被抓完了不成?”鐵戎將手裡被吃得非常潔淨,小不溜丟的一扔,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
他們已經沿河東行,半日之久,現在,尚是一望無垠之地,不易設伏,應是安然的。這河水,也冇有被動過手腳,倒是臨時解了飲水之急。

“舅兄明知我是使計將阿鸞哄走,我明知舅兄不會再等閒被騙,如果故伎重施,豈不是太低劣了?”齊慎低笑,一雙眼眸深深,“我此言非虛,我們這一萬兵馬的一線朝氣,還真的,隻能仰賴舅兄了。”

齊慎有些驚詫地轉頭望向林越那雙炯亮的眼,倏忽一笑,“你本日倒是不寡言了,竟然還提及長篇大論來了。將我的心機看得這般清楚,不知,可看得清楚你我,與這一萬將士的前路?”

“何時起,我的軍令也由得你來質疑了?”齊慎倒是淡淡一軒眉,腔調淡冷道。

林越應,“不管存亡。”四個字,平平如水,卻重若盤石。

謝瓚淡淡一笑,內心暗下決計,他天然是不會讓他家阿鸞守寡的,是以,不管前麵的,是如何的險境,他不管如何,也會想體例保住齊慎的命就是了。

“將軍言重,若非將軍,末將從不知,這人間男兒,另有另一種熱血無悔的活法。將軍之於末將,有知遇之恩。末將願為將軍手中利刃,肝腦塗地。”林越竟是抱拳跪地,朗聲而道。

謝瓚哭笑不得,都這個時候了,這是秀恩愛呢,秀恩愛呢,還是秀恩愛呢?不過,到底是本身的親mm、親妹夫,他們恩愛,他天然是樂見得很,隻是,恰好是如許的時候,心中不免生出兩分淡淡的哀傷來。

“以末將觀來,將軍所想,起碼還是有一半概率可成的。那呼衍,有野心,有怨氣,現在,給他一個機遇,他一定不會孤注一擲,取而代之。隻要度過這一個難關,就算......韃靼一時半會兒,也是再無餘力擾我邊關。至於呼衍,就算來日,他過河拆橋,忘恩負義,那也冇有乾係。他一看,便不如赫裡爾泰雄才,韃靼如果他當家,隻怕內鬨尚且不止,民氣不齊,毫不成能再有本日之盛勢,又何懼哉。”

可惜,下一刻,齊慎的話便是將他的這點兒籌算給完整攪亂了。

齊慎雙手揹負身後,目光微黯道,“齊永還隻是個孩子,他那裡能想得那般全麵?他不過......隻是擔憂冇了暗衛,我的安危會無人相護罷了。但卻冇有想到,我是一軍統帥,隻能戰死,決不能後退。又豈知,或許是我親手,將乾一他們送進了死地,亦說不定呐。”

謝瓚神采倏然一利,皺眉望他,“你可彆想故伎重施,將我也一併支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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