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康沉默了

“康兒，我快死了，最遺憾莫過於冇有親手俘虜遼帝！”阿骨打說著，語氣中有些哀傷。

在上位者眼中，百姓不過是草芥，不過是蟻民。

打了十年戰，獨孤康也有些頹廢，不是身材上的，更多是心靈上。不過，他還在對峙著，隻如果遼國滅亡了，當時便能夠好好歇息一下。

阿骨打笑道：“這幾年，你交戰疆場，殺人無數，竟有憐憫之心，愛惜性命！”

“那我大金，將來會亡於誰？”阿骨打眼神敞亮問道。

“這些年，殛斃殺得太多了，殺得我手都軟了，心都怠倦不堪！”獨孤康說道，“阿修羅王殛斃無數，可最後還是放下屠刀，登時成佛。”

阿骨打說道：“漢人中多怪傑。薑太公留下《乾坤萬年歌》，瞻望朝代興衰的奇書；諸葛武侯留下《武侯百年乩》《馬前課》，預言將來竄改；袁天罡、李淳風的《推背圖》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彆離定名，預言後代暢旺治亂之事，更是神妙莫測；《藏頭詩》傳為李淳風所著，全文以李和太宗對話的情勢，預言中華千年國運。”

“康兒，你已經是半步禦境，感悟天人竄改，可否為我大金推算國運！”

“朕不可了，爾等要仔諦聽著！”

獨孤康是劍魔，砍人殛斃時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可那是仇敵；對無辜人，對布衣，他還真的下不了狠手！

“折損陽壽倒是其次，怕的是心中不安！將來是可駭的，曉得將來是哀思的。很多人曉得了將來，想要竄改將來，倒是徒勞武功，白白傷及無辜！”獨孤康道，“唐太宗時，太白星屢現於白天。史官占卜以為是女皇即位前兆。官方又有訛傳，說“女皇武王有天下。”太宗對此深惡痛絕。六月，宮廷宴請諸位武官，行酒令，要求講各自乳名。李君羨乳名為“五娘子”，太宗聞之一驚，遂粉飾笑道：“既為女子，為何如此雄渾英勇？”君羨官職（武衛將軍）、封號（五連縣公）、屬縣（武安縣），皆有“武”字又為“五娘子”。太宗對此甚為疑忌，遂革其禁軍職，後外任華州（今陝西華縣）刺史，華州本地民風崇尚修煉辟穀術，君羨經常也跟著修煉。禦史藉機彈劾李君羨與妖人勾搭。圖謀不軌，太宗遂命令將李君羨處決。”

在說出這六個字後，獨孤康隻感覺心中很疼，又有無數無辜將被連累，心中模糊有不安。

當說完遺言後，阿骨打道：“你們先退下吧，康兒留下！”

為了一個謊言，一個不肯定的預言，殛斃無辜，在普通不過了！

坐在床邊，獨孤康想要說甚麼，但是一時候說不出來。

獨孤康沉默了，好久道：“不是亡於漢人！”

“運氣可改，也不成改！”獨孤康道：“脾氣決定運氣，當一小我脾氣如何，便決定他平生軌跡，將來運氣流轉；唯有竄改一小我脾氣，才氣竄改命格，從而竄改運氣，隻是‘江山易改，賦性難移’，很多人冇法竄改賦性，也冇法竄改運氣。一小我尚且冇法竄改賦性，一個國度，千頭萬緒，竄改龐大，賦性出出世那一刻起，就冇法竄改。一個國度賦性穩定，運氣也冇法竄改，即便是推算出將來國運，也冇法竄改國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