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了?身子不舒暢嗎?”
蘇行之眉頭緊皺,胸膛起伏的有些狠惡,摟著白曄的手不由得更緊了幾分。
眨眼工夫,矮腳馬已然到了荷花池的另一頭,冇等蘇行之緩過神,馬兒卻急轉一道彎,直直向兩人馳來,在間隔他們不敷一尺遠的處所突然停下,一股夾帶著荷花暗香的氣流劈麵而來,將兩人的髮絲吹得向後揚去。
“你先把手鬆開。”白曄冷道。
在出寅陽縣時,白曄便招來黑羽,讓它提早告訴池中的小龜精變成馬的模樣,哪曉得它竟變成了這麼匹矮腳馬,讓人如何不思疑那“神駒”的稱呼。
雖不知為何,但他在蘇行之身邊時,那羽士感到不到他的妖氣,如許一來,他便偶然候規複法力,且進京後魚龍稠濁,羽士定不敢冒然追殺。
“這纔是乖孩子!”蘇行之見戰略得逞,滿心高興,並相稱手欠地摸了摸白曄的臉。
蘇行之看得一愣,心想,若白曄能夠笑上一笑,定是能傾國傾城。
蘇行之自是捕獲到了這一人一馬間奧妙的竄改,因而打趣道:“嘖嘖,馬兒不過是看了你一眼,何必呢!”
白曄冷著臉,不與他多費口舌,在蘇行之看來,的確是馬兒看了他一眼,他卻狠狠瞪了歸去,殊不知這小龜精樣樣利索,就是說話忒慢。
蘇行之見矮腳馬這步地,似是要向他們衝來,趕快摟著白曄朝邊上挪了幾步。
如此短小的四肢,能跑多快?蘇行之挑眉看向白曄,問道:“這便是你所說的神駒?”擺瞭然在亂來本身嘛!
未待兩人腳步站穩,便見那矮腳馬“嗖”地一下,如閃電般向前衝去,構成一道黑風從麵前閃過。
隻見它的頭顱又向上浮出了些,暴露一截頸項,項上的鬃毛因濕了水而貼在頸側,水珠沿著鬃毛滴落到池麵,蕩起一圈圈水波。
蘇行之看著他的背影,半晌冇出聲,忽得想起了甚麼,眸中一亮,繞到白曄身前說道:“白曄,記得你說你在被人追殺?”
看來徹夜要在山中度過了,蘇行之心頭揣摩著。
“嗤嗤”這時一旁的矮腳馬兒收回兩聲鼻哼,它刨了刨蹄子,轉頭看向白曄:“王……您……”
“啪”,白曄這謝毫不客氣地翻開了他的手,左邊臉頰彷彿呈現一個淡淡的紅印,襯得他的臉更加瑰麗。
蘇行之這纔看清了它的真臉孔,不由得心中一驚,竟與黑寶如同孿生,一樣的毛色一樣的身型,連那瞥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轍。
“你肯定它那四條小短腿兒能跑?”蘇行之說著又朝矮腳馬的四肢蹄子看了兩眼,如何看都不像很能跑的模樣。
“快看!”蘇行之喜出望外,指著火線的小屋:“我們不消露宿山裡,捱餓喂蚊蟲了!”
“再吵禁你聲。”白曄毫不客氣地打斷。
話音剛落,本來停在池中的“黑馬兒”不緊不慢地向岸邊遊來,鼻中時不時收回“嗤嗤”的聲響。
“那我們出發吧!”蘇行之拉過白曄,朝著矮腳馬招了招手,便向洞口走去。
“也罷,那便一起吧。”白曄順著他遞出的橄欖枝,承諾了下來。
不提還好,一提及這事,便讓白曄想起那羽士來。他現在法力受損太重,若再被那羽士尋到,必然是死路一條。
“咳咳!”蘇行之假咳兩聲,收回擊臂,總覺著心中不鎮靜,便又伸手捏住了白曄白淨的臉頰,說道:“你這小孩兒也忒不近情麵,不但不感激我護著你,竟還用這類口氣與我說話,不好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