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隻小白雞在桂樹上撲騰啊撲騰,把桂花都抖落光了,就在我躊躇著要不要叫保安的時候,阿誰玩徽章的看上去很誠懇的小孩俄然“啪!”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,叫道:“喬麥麥,喬球球,都給我滾返來上課,不然我要讓超時空機甲來清算你們了!”
“好了我們先點名。”我拍了鼓掌,翻著花名冊,開端點名。
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去上班。
我真是個有節操的幼教。
“是!”章雨澤回身,拎著熊貓耳朵用力晃了兩下,“童鞋!童鞋快醒醒,放學了!”
“我、我不是……”這一點我絕對不能承認。
“有!”喬球球立正,挺了挺小雞脯,“陳述貓叔,我哥哥剛纔彈我屁股了,你快幫我揍他!”
“那就行了,年青人要腳結壯地,不要好高騖遠!”校長拍著桌子說,“當幼教有甚麼不好?不當幼教你莫非還要考研嗎?”
早餐以後是活動,我領著八個小孩外帶一隻雞在活動室走線,走了三圈又把他們領回課堂,籌辦上第一節課。
我猜能夠是我的好運來了,技校一畢業就有這麼高的起點,我將來必然能當上總經理,出任CEO,迎娶白富美,成為人生贏家!
然後就是靠窗的這一組了,這一組第一排坐著的應當是隔壁薩摩耶寶寶的孿生子,倆人長的一模一樣,穿得也一模一樣,就連又呆又萌又神經的神采也一模一樣,他們就這麼一臉奇怪地看著我,彷彿我是狗糧一樣。
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,連一向癱軟在桌子上的金磚都來了興趣,倆眼發光地看著聲嘶力竭發飆的大仲馬。另有冷傲崇高的朱堃,嘴角也透暴露一絲笑意。
這是一個陳腐的故事,我小時候在老練園就學過,以是講起來還挺順利的。
“我們來點名吧。”我淺笑著說,儘量讓講堂氛圍活潑一點,當然,我們的講堂氛圍已經夠活潑的了。
我穿上我新買的西裝,打上我爺爺留給我領帶,坐第一班地鐵來到小學,滿懷但願地推開課堂門——
“很好,那麼就請大小仲馬兄弟來給我們演出這個出色的故事吧。”我說。
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去上班。
至於朱奎和朱堃兄弟,則是兄友弟恭的典範,他們向來不打鬥,也不吵架,還特彆謙讓,並且令人欣喜的是他們不會變成甚麼植物,這一點真的太好了,固然傳聞他們的爹媽很短長,整天活著界各地殺人放火,但我隻是個幼教罷了,實在管不了那麼多。
我查了查坐次表,本來這孩子叫多肯,和喬麥麥、喬球球他們是親戚來的。怪不得我爺爺之前總說奇葩都是一窩一窩的,公然如此。
他的身後坐著一個皮膚烏黑的略大一點的小孩,看上去有點東南亞血緣,穿戴件印滿雛菊的黃色襯衫,正在拚一副不大的拚圖。這倆孩子的書包是一樣的,因而我猜他們能夠是兄弟,或者情侶……不對我說的是親戚,親戚。
“嗯,現在才八點半,早上。”我安撫他說,“我們在點名,點完名以後我們就要吃早餐了,以後另有各種點心和午餐晚餐甚麼的,不消擔憂冇東西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