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娘,孩兒又來拜祭你們,若你們泉下有知,請保佑孩兒度此難關。”
來人未得允準,不敢冒然入內,隔著屏風道:“千歲有何叮嚀?”
等等……
盧淵看他不對勁,問他道:“你乾甚麼?”
不過再看看身邊的盧淵,立時又感覺這些人差很多了。不知是不是應了那句“戀人眼裡出西施”,歸正在徐中看來,這世上冇有哪個男人能跟他媳婦兒比了。
隻不過眼下的處境的確艱钜,不管是太子、朝臣、魯國,亦或是盧淵、盧泓、各地叛軍,全都是他的仇敵,想博得這一局,唯有步步謹慎。
“聽你口音是上雍人?”常飛虎摸了摸鬍子,隨口問。
徐中間頭一跳,話停在嘴邊,轉而打個哈哈提及了旁的話題。等從常飛虎屋裡出來,他轉頭便去找了孫二威,對他道:“哎,常大哥這幾天表情不好,說一句話歎一句氣,動不動就拉著我喝悶酒。”
“我看常年老是這陣子太累了,又為著打奉天寨的事操心,得放鬆放鬆。”徐中挑著眉毛笑道,“你不如去城裡找幾個標緻小倌兒來,陪大哥好好樂一樂,就甚麼煩惱都冇了。”
徐中暗翻個白眼,心想你裝甚麼胡塗,你本身不還找小倌來山上過夜嗎?
徐中斜著眼睛瞄了幾瞄,暗忖道,本來倌館裡的哥兒都是這麼細皮嫩肉的,模樣也生得斑斕,那些有錢大爺們公然曉得享用。
“甚麼?”常飛虎怔了怔,非常不解似的,“你們倆都是男的。”
溫白陸撲滅三炷香,跪地叩拜。
聽他方纔說的胡話,彷彿曾被人關在一處很黑的處所,受過極大的驚嚇,乃至對暗中有激烈的驚駭。可誰又有那麼大膽量,敢把堂堂皇子關起來?
再說那幾個仙顏少年被趕出來,在風中凍得顫栗,個個麵帶怨色。
絮絮地安撫了數聲,男人仍舊雙眼緊閉著,眉頭鎖起。
徐中一時驚怔,現在才反應過來,三兩步衝上前,扶起了盧淵。
徐中拿腳卡著門縫,纔沒被關在外頭,甫一插上房門,卻聽“噗”地一聲響,油燈竟被窗外鑽入的夜風吹滅了,屋裡頓時烏黑一片。
徐中就等他這句話了,忙道:“如何不能?體例是現成的。”
“我冇活力。另有,不準叫我媳婦兒。”盧淵也不知本身哪來的火氣,許是這陣子剛對徐中有些竄改,他就又露超卓眯眯的惡棍樣,教人恨鐵不成鋼?
第二天,徐中又去找到孫二威,把他拉到個揹人的處所。
“唉喲,媳婦兒你……”徐中話說到一半,才發覺對方顫抖非常,伸手摸人後頸,竟沾了滿手的盜汗。
到了早晨,徐中連覺也不睡,隻豎著耳朵聽動靜。
兩人對視一眼,循聲找去,正瞧見常飛虎大發雷霆,把幾個衣衫不整的秀美少年轟出房門。孫二威隻當是這些倌兒分歧貳情意,上前勸說,卻被常飛虎斥罵混鬨,碰了釘子返來。
低頭替人繫好衣帶,一抬眼,卻對上盧淵那雙沉黑的眼眸,眼神幾度變幻,明顯已復甦了。
“閉嘴。”
徐中愣了一瞬,下一刻,即搖著頭感喟道:“這麼大的人了還怕黑,如果冇我照顧你可如何好啊?媳婦兒,你今後更離不開我了。”
徐中早推測多數是這成果,心中也有些歉意,拍拍他肩膀道:“怪兄弟扳連了你,天不早,三哥快歸去安息,有甚麼話明天再說。”等勸走孫二威,他轉頭盯著常飛虎的房門看了半晌,忽而目光微動,嘿地低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