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甚麼人丁出大言?”混亂當中,一道女聲從遠處傳來。
此時,卻聽“當”地一聲輕響,公主雙刀斬落,插|進那人身邊數寸處的土裡。
這投石之人,武功不成小覷。
韓錚問四周人道:“是哪位寨主做了這一票?”各寨首級都是點頭,說未曾做過。
刀刃在她掌中飛旋,閃出烏黑一片寒光,動手卻極有分寸,刀刀擦著那男人的鼻尖掠過,迫得他連連後退,毫無還手之力。
眾匪見了她這手雙刀絕技,無不讚歎,心知勝負已分,魯國公主至今不下殺手,不過是惱那人言語無禮,存了用心戲弄之心。再打下去,那男人性命難保。
大孟山諸寨以奉天寨與飛虎寨氣力最勁,此時一在前開道,一賣力斷後,其他寨主則各率本寨人馬留守當中,相互照顧。隻要馮客舟所領的數百官兵獨成一起,不管哪家山匪,都不肯和他們走在一處,偶爾投去的目光也是嫌惡居多。
“那就對上幾招,看你宰不宰得了本公主。”女子挺起柳葉雙刀,躍入場中,說話也極是利落,不似善於深宮的金枝玉葉。
公主卻哪是那麼好騙的,聞言哼了一聲,不接他的話,反調侃道:“山賊匪寇公然不成氣候,莫非連一個像樣的主事都冇有,隻能叫個惡棍出來和我說話?”
聽她語帶輕視,眾匪心頭皆升起肝火,人群中一陣喧鬨。
不想才邁出兩步,忽傳來破空之聲,昂首隻見無數巨石從空中飛降,翻滾著砸向世人。頓時驚叫聲一片,世人慌亂之下四周奔散,很多人遁藏不及,被上百斤的石塊碾壓鄙人,當場斃命。有榮幸的隻被砸中手臂腿腳,性命無礙,卻也將落下畢生殘疾。
韓錚手勁大,本能夠投出兵器擋上一擋,但是他所使的這杆長|槍沉重非常,飛出速率必慢,一時也無可何如,隻悄悄可惜。
她揚了揚手,便有甲士拖著幾具屍身上前,朝地上一拋,公然都是山匪打扮。
過後即便太子心有不忿,也未見得能將溫白陸如何。而一旦和親失利,太子落空強援,可否成為新君尚未可知,楚國終還是溫白陸的天下。
那男人見狀也不含混,舉棍橫掃,直擊她右手手腕。這一擊如果落到實處,必能令她兵器脫手,瞬息間落入下風。
魯國公主倒不禁止,隻將目光一轉,望向了擲出石子的盧淵,打量他半晌,道:“本來這裡還藏著高人。”
誰知盧淵沉默半晌,冷聲說道:“若不能為我所用,則必殺之。”
馮客舟邁步而行,對四周人的冷視並不在乎,臉上也冇有半點為人俘虜的頹唐。
見他胸前流派大開,公主輕叱一聲騰身躍起,刀交右手,直插對方關鍵。
誰知公主反應極快,驀地間展臂後仰,讓過了這一棍。她手中雙刀齊出,朝地上借力輕點,縱身一躍,竟已到得對方近前。
在他們提示下,世人便都留了心眼,謹慎防備。冇走出多久,公然從兩側樹叢中躍出一隊魯兵,欲加偷襲,幸而世人早有防備,幾無折損。
盧淵將這統統看在眼裡,轉頭對徐中道:“這個馮客舟既有策畫,又能掌兵,看來不像傳聞中所說,隻是個靠攀附權貴升官的無用墨客。”
她語氣安靜,心頭卻波瀾起伏。隻要她本身曉得,剛纔那下雖冇有吃大虧,但石子來得又快又狠,擊在刀麵之上,立即令她虎口麻痹,雙刀幾近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