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,魯國公主驀地身形一矮,揮刀攻陷盤。男人大驚失容,一錯身險險避過,雙刀卻又至頭頂。這一次避無可避,貳心中暗歎:“我命休矣!”向後一個踉蹌,仰倒在地。
她揚了揚手,便有甲士拖著幾具屍身上前,朝地上一拋,公然都是山匪打扮。
不想才邁出兩步,忽傳來破空之聲,昂首隻見無數巨石從空中飛降,翻滾著砸向世人。頓時驚叫聲一片,世人慌亂之下四周奔散,很多人遁藏不及,被上百斤的石塊碾壓鄙人,當場斃命。有榮幸的隻被砸中手臂腿腳,性命無礙,卻也將落下畢生殘疾。
世人清算人馬,往西南向撤退。盧淵、韓錚等幾個打仗過兵法戰法的人卻曉得,仇敵三麵放火,單留一條前程,乃是取了“圍師必闕”之策,火線多數另有埋伏。
她行動一頓,世人亦驚。他們方纔看得清楚,刀刃竟被顆石子一撞,就偏了準頭,化解了這勢不成擋的殺招。危急關頭死裡逃生,那男人更是冒出一身盜汗,掙紮著爬起,奔回人群當中。
顛末兩輪進犯,山匪的行列已被衝得疏疏落落,此時才重新擺好步地。
這投石之人,武功不成小覷。
“那就對上幾招,看你宰不宰得了本公主。”女子挺起柳葉雙刀,躍入場中,說話也極是利落,不似善於深宮的金枝玉葉。
聽那女子發問,方纔說話的男人站了出來,肩扛一根長棍,大聲道:“是老子說的如何樣?”
他安閒命令,叫三名暗衛充當隊長,各領一隊人馬,又命眾兵士清算行列,不成擅自後進或冒進,雖在急行軍中,竟是涓滴穩定。
盧淵將這統統看在眼裡,轉頭對徐中道:“這個馮客舟既有策畫,又能掌兵,看來不像傳聞中所說,隻是個靠攀附權貴升官的無用墨客。”
韓錚手勁大,本能夠投出兵器擋上一擋,但是他所使的這杆長|槍沉重非常,飛出速率必慢,一時也無可何如,隻悄悄可惜。
馮客舟曉得內幕,一向不動聲色地張望局勢,此時方道:“我人尚在這裡,莫非為了讒諂諸位,連本身的性命也不顧嗎?現下大敵當前,怕還不是起內鬨的時候,萬望諸位三思而後行。”
大孟山諸寨以奉天寨與飛虎寨氣力最勁,此時一在前開道,一賣力斷後,其他寨主則各率本寨人馬留守當中,相互照顧。隻要馮客舟所領的數百官兵獨成一起,不管哪家山匪,都不肯和他們走在一處,偶爾投去的目光也是嫌惡居多。
其他人還未及鬆出口氣,火線又鋪天蓋地射來一輪箭簇。世人揮動兵器撥箭,不料箭頭上點著火苗,射中即燃。很快地,四周草地上、樹梢上、中箭的寨兵身上,都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焰,慘叫之聲不斷。
馮客舟邁步而行,對四周人的冷視並不在乎,臉上也冇有半點為人俘虜的頹唐。
徐中不大樂意想這碼事,一想起來,心中便是千頭萬緒。再回神時,竟已跟著步隊行了好大一陣,來到通往山下的岔道口。
公主卻哪是那麼好騙的,聞言哼了一聲,不接他的話,反調侃道:“山賊匪寇公然不成氣候,莫非連一個像樣的主事都冇有,隻能叫個惡棍出來和我說話?”
“是甚麼人丁出大言?”混亂當中,一道女聲從遠處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