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曉得本身是不是真瘋了,隻曉得再不想從那張氣人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。腦海裡不斷閃現他冷厲的端倪,強忍著屈辱的神采,就連那些刺耳的狠話,也在耳邊繚繞不去。
但溫白陸早給他吃下軟筋散,眼看藥效將過,又用鐵鉤鎖了他的琵琶骨。現在莫說逃出這座府宅,就是行走都極其困難,更不要說身後那隱蔽之所剛接受過鹵莽的對待,稍稍移解纜體,便傳來痠軟劇痛。
男人的身材均勻苗條,頭頸有力抵在他肩窩上,長髮滑落,搔得他耳廓刺癢難耐。
溫白陸又道:“新郎官也需籌辦籌辦。”招來侍從低語幾句,那人領命而去,未幾時帶回一瓶藥物。
徐中間頭一緊,驀地想起眼下的處境真是大大不妙。
最緊急的是,盧淵滿含慍怒的眼神鋒銳非常,此時現在,卻能等閒喚起男性的征服欲|望。
盧淵每一行動,穿在肉裡的鐵鏈就被拉扯,疼得神采煞白,卻硬忍著一聲不吭。直到伉儷對拜時,終究體力難支,身材向前倒去。
“溫白陸!”盧淵受此大辱,強忍著痛苦,猛力一拳揮向對方麵孔,卻立即又被按住。
他情不自禁地,順著這絲風涼四周摸索。
徐中長長吐氣,低頭狠狠揉了把臉,回過甚,發明盧淵仍在昏睡。
藥力催動下,堵塞般的歡愉更增一倍。
徐中的心一驚,跟著直沉下去,回回身,果見盧淵不知何時醒過來。他勉強靠在床頭,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視本身,目光充滿討厭,又異化些許防備。
徐入耳他嗓音略帶沙啞,分歧於那日的清冽冰冷,倒是另一番動聽,彷彿一支羊毫,在本身心尖上悄悄地刷。
徐中坐在床邊發楞,要不是身邊這滿目狼籍,以及室內濃烈的歡|愛氣味,今晚產生的統統的確像做夢。
四唇分開時,盧淵將頭側向一旁狠惡喘氣,俊朗的麵龐微紅,染上熾熱的溫度。就連在接受痛苦時髦且保持腐敗的雙眸,也垂垂蒙下水氣。
徐中想起方纔各種,本身實在冇吃甚麼虧,還利落得緊。
暗忖道,門外雖隻要兩小我扼守,宅子內裡必然另有多量官兵。我一小我跑都吃力,再帶上個站都站不穩的盧淵,如何跑?
冷月清輝,從窗外斜斜漏進屋內。
徐中緊緊箍住懷裡的軀體,壓抑他狠惡的掙紮。固然早曉得房中床笫之事,常日也和狐朋狗友談笑幾句葷話,但像現在如許實在的打仗,卻和盧淵一樣是頭一遭。
盧淵同是男人,怎會不明白他現在的眼神代表甚麼,臉上可貴地閃現一絲慌亂,寒聲道:“你若敢……我今後必將你碎屍萬段,暴於販子……唔……”
黑沉沉的眼眸裡,目光傲氣實足。他硬將頭扭向一旁,溫白陸的手指便在他臉上抹出一道紅痕,自嘴唇斜拉至耳根,說不出的狼狽。
渾渾噩噩間,有人將他與盧淵按在一處,拜起六合。人高馬大的兵士站在身後,扣住兩人的頭頸,令他們叩拜。
他終究忍不住,一把扯開了衣領,將整幅衣衫強撕下來,丟在腳邊。
徐中給人按住,硬掰開嘴巴,仰著頭不能轉動。冰冷的液體不住滴下喉嚨,直到整瓶藥倒空,纔將他放開。
徐中腦間仿似炸開焰火,腳底飄飄忽忽,才一回到床邊,就栽倒下去。手掌一撐,恰捱上一幅細緻微涼的衣料,瞬息減緩了通身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