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給你的。”
“你我彆離一個月,你就隻要這些話同我說?”
嬰勺正色:“師父教誨徒兒,做神仙要守規懂禮,與報酬善,不成論閒話,不成動惡念,不成生是非。”
落款,曲鏡。
“局勢如此嚴峻,你竟然還特地過來,真是勞煩你了。”
廣胤搖點頭:“局勢不容悲觀,天界已經動真格的了。”
長淵將信遞還給她,道:“我看他倒不像開打趣,他們妖界的人夙來狂放,看對了眼便追,曲鏡這麼老邁不小的,女人也有很多,風格委實算不上檢點,不過我見他這段日子都冇如何碰那些桃花,想來是真籌算穩定下來了。”
“那也好,他既然執意挑釁,那你們也彆閒著,起碼保全天界的麵子。”曦和道,“你這個年紀恰是年青氣盛的時候,這仗好好打,於你將來立威亦有裨益。曲鏡野心太大,最好傷他幾分元氣,教他曉得天界不是隨便能給他當槍使的。”
曦和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好了,去將這些行李清算了,本日讓你多吃兩斤肉。”
曦和唔了一唔,道:“勞煩你跑一趟,將東西擱下就好。嬰勺,將衣物送到廣胤房中去。”
曦和撿了地上一顆葉子朝他扔疇昔,看著他皮笑肉不笑:“敢情你就是來看熱烈的。”
六界雖常有函件來往,但多數是用法力或是差人捎的紙筒或口信,她同外界的來往也不密切,這麼正端莊經的用信封裝好的信,倒是頭一回收到,非常別緻。
廣胤微微揚眉:“我記得,他隻是綁架了你一次。”
“對了,方纔你們說,我在鬼域裡待了一個月,現在妖界如何了?曲鏡可願退兵?”
嬰勺麵色寂然:“徒兒謹遵師父教誨。”過了一會兒,又垮下臉來,“真的誰都不能說?”
前腳送走了廣胤,長淵後腳便來了。
此時她嘴裡恰吃著一顆酸梅乾,看過這詩,幾乎連牙都要酸掉了。
言下之意,他綁架了你一回,你竟然還對他刮目相看了。
鳳飛遨遊兮,四海求凰。無法才子兮,不在東牆。
曦和道:“在其位,謀其政。曲鏡雖說野心大了些,手腕多了些,總的來講還是很有本事的。你們二人職位附近,脾氣雖有分歧,但總能取長補短,如果你能跟曲鏡有些友情,想必這戰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。不過這類事強求不得,我隻是隨口一說。”
曦和揚眉:“我的?”她猜疑地伸手接過。
長淵一偏頭躲開,笑道:“可貴有這麼個熱烈,不看白不看麼。”
曦和自個兒倒是感覺冇甚麼,坐起家來,問道:“送甚麼的?”
有兔子蹦上廣胤的膝頭,毛茸茸地團成一團過來蹭她的手,曦和一笑,順手將那一團葉子拋下去,兔子喜滋滋地用前爪和腦袋推著光團往中間去。
嬰勺抱著施禮,哀怨地望了他們好久,然後才三步一轉頭地走了。
曦和斬釘截鐵:“誰都不能說。”
展開。
“哎,話彆說得太滿,你同他才瞭解多久,這麼快便斷了人家的念想總歸是不太好。”長淵晃了晃腦袋,道,“你也老邁不小的了,我已熟諳你這麼十數萬年,也未曾見過你身邊有個能依托的人,是時候考慮這個事了。多來往來往,相處下來再說。”
廣胤在洛檀洲待了五日,直到曦和身上內表裡外的傷勢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,他接到天宮送來的急信,說有些事情需求親身措置,便同她告彆先歸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