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燕一聽是呂布,便曉得是守軍援兵至了,但呂布雖在幷州北部勇名廣傳,其他處所曉得的也不過是朝堂上的一番言語。張燕雖敬其誌,卻並不驚駭,向四周問道:“誰去斬了那廝?”
呂布方隨張揚來到府上便問道:“布聽聞稚叔數年前便在上黨抵抗賊兵,怎的這邊方纔到差太守一職,就垂危了?”
卻說張燕部下本都是盜匪出身,一個個都是逃亡之徒,張燕雖能統領,實是管束不了其身之匪氣。還不等張燕命令,便有一人縱馬殺出。
“沽名釣譽之輩,且看俺杜飛斬了爾項上狗頭!”那人殺出之時喊道。
張揚聽罷,心下大安,可還是有很多不甘,向賈詡說道:“雖是如此,賊眾想來便來,也忒得放肆,文和可有計破之?”
張揚無法道:“此前不過是千餘人的小打小鬨,自是無甚大事,可不知此次張燕那廝抽了甚麼風,帥了數萬雄師西寇壺關,我於此地根底甚淺,不久前尚和前任太守起了爭端,現在兵不過數千,怕是抵擋不住,以是才求奉先來援。”
“文和覺得當如何?”呂布聽眭固說完便問賈詡道。
那杜飛雖不是甚麼大將,可也有些勇名,張燕之下世人見其不到一合便頭胸化作兩處,俱是大驚,呐呐不敢上前。張燕部下王當本為黃巾一方渠帥,自大勇武,長歎不能和黃巾第一虎將管亥一較高低,見呂布如此目中無人,當即殺出。喊道:“狗賊且慢放肆,看王當手中長刀利是倒黴!”聲未止,厚重長刀已劈砍而出,呂布聞言不屑一笑,畫戟一挑,長刀已被盪出,兩馬交身而過期畫戟今後一送,王當頭盔便已被掃落。這邊王當隻覺手中發麻,長刀差點脫手而出,頭上就是一痛,幸得頭盔保住一命,也不敢在戰,倉猝竄改馬頭向本陣而回。呂布也未追擊,衝張燕喊道:“酒囊飯袋之徒,誰能擋某家手中畫戟?”
呂布聞言便喚過了賈詡並對張揚說道:“此乃我帳下智囊賈詡賈文和,有陳平之智,有他在,破敵不難。”當下便對賈詡問道:“文和覺得當以何破敵?”
這邊呂布方出得關來,便見黑山賊營門大開,一眾武將環抱著一人緩緩而出,其下兵將也都緩緩佈陣。呂布見大半兵卒皆是麵黃肌瘦、身材薄弱,佈陣之時卻整齊有序、並不喧鬨。心下不麵對張便佩服不已,將如此弱兵尚能有如此軍紀,這張燕才氣不低。
呂布一戟斬了杜飛,還是肝火不解,大聲道:“無能之輩,可另有人前來送命?”
張燕雖也武勇非常,可明智尚存,知是敵不過呂布,便對世人說道:“敵方人少,我等所懼者不過呂布一人,不如我等數人纏住呂布,揮軍衝殺,待殺散了官軍,呂布不為害怕。”說罷,便領了楊鳳、孫輕等人齊齊迎戰呂布,更有萬餘雄師隨後掩上。
“便依文和所言,文遠聽令!汝領三千馬隊於潞縣四周掃蕩賊兵,如果潞縣守備不嚴,汝可取之!”
兩邊皆定,呂布便策馬而出喊道:“九原呂奉先在此,賊人可敢來戰?”
呂布此時道:“既是如此,我當速速前去壺關,早日破敵北返。”也顧不得和張揚話舊,便回營安排擠行,雄師歇息一夜,在張揚相送之下往西北而去。
呂布便問眭固道:“黑山賊來了幾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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