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雀養成記_結局:我回來了,便不再離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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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手在胸前翻飛起繁複富麗的伽印,這是用一場靈魂來停止的封印,半點草率不得,乾代表天,坤代表地,巽代表風,震代表雷,坎代表水,離代表火,艮代表山,兌代表澤,我一一在分歧的方位點過,荼蘼花瓣在我手指滑過的處所泠泠飄散,化成一副龐大的八卦陣,吞吐出銀色的光芒。

我是一縷殘魂,無家可歸的殘魂,飄零在雲端,很長很長的時候中,我都是在沉沉的就寢中度過,外界產生的那些事,在我聽來也不過是一出有著配角的故事,比方說,東籬魔君率著十萬的魔兵威風凜冽地立在東南西北天門以外,再比方說,天界與魔界真槍實彈地圍著九重天鬥了七天七夜,死傷無數,卻仍然分不出勝負,直到最後,轟動了西天梵境的佛祖前來補救,天帝在東籬魔君朗朗乾坤的質疑中掩麵痛哭,最後,解下了意味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冠冕,表示餘生想要在佛祖的西天梵境度過,不再理睬天界的各種俗世。

“小麻雀,搭把手。舒愨鵡琻”坯峽的聲音從法華結界中傳出來,悶悶的,彷彿受了不小的內傷,我神采一淩,趕快將靈力注入在淩帶之上,往洞口中卷出來,一刹時便有一個沉沉的重物掛在上方,我捏了一個訣,用念力感到著法華結界,把東籬從內裡拉出來,這麼一來法華結界的崩裂速率更加地快,浮玉之山已經如同當年的不周山普通在一點一點的陷落。

“小妖兒,5000年疇昔了,你究竟在那裡?”貴公子鳳眼微微垂落,感喟似的飄散在空中,無處循著蹤跡,“小妖兒,我很想你,快些返來吧,不要在內裡玩了,我給你籌辦了很多很多的芙蓉酥,月老也寫了很多很多的摺子戲等著你一起撫玩,你可不成以快些回到我身邊?”

某一個早晨,我揉搓著眼睛,方纔從周公那邊返來,便瞥見窗前鵠立著一個男人——我想大聲尖叫起來,但是聲音倒是卡在喉嚨當中,如何也發不出來,他的鳳眼微微吊頸,矗立的鼻梁,飽滿的唇色,熟稔的龍涎香散在我身側,一顆淚珠便毫無前兆地滾出眼眶,內心傷酸澀澀,比喝了一罐子醋還要難受。

我以麻雀之身獲得了鳳神之名,現在又要以麻雀之神寂滅於六合,看來老天爺待我不薄。

一百年後……

鳳神玉碎和加洛上仙在拖了5000年後,終究在蠻蠻鳥的拳拳祝賀中喜結連理,鳥族迎回了頭一個天界的上仙,實在是一猛進步,有很長一段時候裡,我的靈魂是借居在一隻麻雀的身子的裡的,用它的眼睛看這個凡塵,用它的腦筋去思慮它所道聽途說的故事,很多時候,我所做的事便是睡覺,因為靈魂實在是過分於強大,隻要復甦那麼一炷香的時候,餘下的晨光便隻能在黑沉沉的就寢中度過。

“以吾之血肉與靈魂為祭,以八卦為引,以六合為火爐,再次封印法華結界。”三魂七魄自額心溢位,融入八卦陣中,帶著細碎的金光,法華結界刹時金光大熾,浮玉之山也穩穩地聳峙在法華結界之下,晨光從雲層中現出,收斂去統統的腥風血雨,彷彿甚麼都冇變,又彷彿甚麼都變了。

一片潤潤的水澤忽的從我的靈魂中掉落,如何會如許?靈魂竟然能夠墮淚?一個彈指間,我便墮入黑暗中,再展開眼睛時,便是無儘的暗色,甚麼都看不見,我想伸脫手揉揉眼睛,但是,手呢,我的手在那裡?我想伸出腳踢一踢,但是,我為甚麼找不見?我內心很焦急,但是靈魂是說不出話的,因而便隻能憋屈在心中悄悄焦心,急焦急著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我的脖子發了酸,因而便隻能重重地垂下,磕到空中上,一刹時,天光透過裂紋呈現在我麵前,因而我用力地嗑著這道裂縫,忽的天崩地裂,一片陽光將我包抄在此中,“喀拉拉”的聲聲響了一地,本來我之前被囚禁在蛋殼中,阿誰響聲是蛋殼碎裂的聲音,我低下頭,隻瞥見一雙嫩嫩的爪子,粉嫩敬愛。終究有了一個身子,我非常高興,因而便蹦蹦跳跳地騰躍到一汪清潭之上,想看看本身究竟變成了甚麼模樣,碧泉中是一隻麻雀,稀稀少疏的絨毛,半展開的眼睛,迷離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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