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枷驚呼道:“不好!是縮魂術!”
“陳澤,且看你往那裡逃?!”
“……”
金枷厲聲說道:“陳澤,你竟有弑神之心,打神之舉,罪加一等!”
陳澤心頭一沉:靈魂被勾出來了啊!
銀鎖呢?
倘若冇有二十年的道行護身,怕是已經死在夜遊神的“奪命腳”下了!
“多謝四哥援手!”
陳澤大怒,一個饅頭值得下如此狠手麼?!
陳澤已經一溜煙逃向遠處。
“遭瘟的惡神,拿你的臭腳來熏老子,遲早把你腳筋給挑了!”
六佐內裡,文武判官是大爺二爺,日夜遊神是三爺四爺,金枷銀鎖是五爺六爺……在夜遊神告彆以後,金枷、銀鎖一個推一個拉,押著陳澤往渾縣城隍廟的方向趕去。
“臭乞丐,找死也不挑挑處所!”
陳澤神采稍變,暗叫糟糕,右手倉猝凝集罡氣,化掌為刀,待要切開那“葉子鎖”,豈料夜遊神一記“奪命腳”飛襲,來勢洶洶!倘若不管不顧,必定魂飛魄散!但是雙腳被鎖,跑又跑不掉,冇何如,陳澤隻得揚起雙手,奮力去抗,但聽“嘭”的一聲響,陳澤安身不穩,抬頭翻了個跟頭!
所謂“三公”,乃是陰陽司、速報司、糾察司,掌管這三司的陰神叫做司公;所謂“六佐”,乃是文武判官、日夜遊神、金枷銀鎖。
陳澤內心謾罵,一個“鯉魚打挺”,從地上躍了起來,重新凝集罡氣手刀,籌辦再去切那“葉子鎖”,脖子上卻驀地冰冷發緊,金枷的“盤頭枷”不偏不倚,已經扣了上來。
陳澤不悅道:“兩位神隻客氣些吧,等我去了城隍廟裡,當了陰司官差以後,我們不就成同僚了嘛。同僚之間,又何必惡語相向呢?對了,我能混個甚麼肥差?渾縣城隍廟裡另有哪些空缺?我小我感覺三司還不錯哈,陰陽司、速報司、糾察司,個個都是油水豐富,平時少不了人上香火,讓我任選一個司公去做就成。”
低頭一看,但見是銀鎖從地下冒了出來,手持一副銀光閃閃的“葉子鎖”,敏捷的扣住了他的雙腳。
三公的修為都是一流道境,六佐的修為稍低,俱是二流道境,流與流之間的氣力相差十倍,若在平時,就算六佐一起出動,陳澤也是不會驚駭的,可明天不可,他耗損太大了,氣力已經不敷平時的三成,麵對金枷、銀鎖、夜遊神的圍攻,自是要苦笑。
他朝著自家的方向一起狂飆,沿途又捏訣唸咒,設下了幾道魂力樊籬,以禁止金枷、銀鎖追擊的腳步……忽劈麵瞥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叫花子也在疾走,嘴裡噙著個饅頭,一邊跑一邊啃,叫花子的身後另有兩個壯漢提著棍棒在追,嘴裡號令連連:
銀鎖也悔怨道:“冇有鎖住指頭,這廝還能捏訣結印!”
金枷嗬叱道:“閉上你的臭嘴吧!連上天也敢誹謗,可見抓你不冤!”
也就在這個時候,金枷、銀鎖的呼喝聲從前麵傳來,陳澤心下稍一躊躇,看了看那叫花子的屍身,心道:“要不,趁熱?”
前有夜遊神擋路,後有金枷包抄,陳澤深吸了一口氣,下了狠心:“看來要想保住本身這條命,是非得下狠手不成了!”
他待要上前去打抱不平,卻見一道靈魂從那叫花子的體內飄出,人竟是死了!
金枷捧著“盤頭枷”追了上來,堵住了陳澤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