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程飛深吸了一口氣，喃喃說道：“乖乖，三百八十塊大洋啊……”

楊程飛低聲說道：“你儘管聽我的就行了！”

楊程飛嬉笑著對陳天默說道：“誰曉得這屍身到底是不是費七呢？就算是費七，又不必然是你打死的吧？你說你用手拍碎了費七的天靈蓋，嗬嗬~~實在是冇法讓人信賴！就看你這模樣，殺個雞都吃力兒吧？說不定是你從那裡撿來的屍身，想棍騙賞金呢！以是，我們得先把屍身帶歸去，好好的驗上一驗，等肯定了死者的身份以後，再肯定死因，如果都跟你說的對上號了，那我們再告訴你來支付賞金。行了，你走吧。”

陳天默道：“他是通緝在案的要犯，外號雙槍悍賊的費七，如何，你們冇有傳聞過嗎？”

朱大龍猜疑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朱大龍驚呆了。

楊程飛嚥了口唾沫，還強行抵賴道：“那磚頭能比人頭硬嗎？”

陳天默點頭道：“是的。”

“你乾甚麼？！”楊程飛嗬叱道：“想襲警嗎？放下板磚！”

“哦哦~~”

“砰！”

“朱老哥，彆抱怨了，在騎巡隊也冇有甚麼不好的嘛。隻要你夠機警，一樣撈油水！”

陳天默嘲笑道：“想向你證明，我能一掌拍碎人頭。”

陳天默“嗤”的一笑，調侃道：“這位楊警官可真是短長，一不問我姓甚名誰，二不問我家居那邊。到時候驗瞭然死者就是費七，死因也確切是天靈蓋被擊碎而亡，又該如何告訴我去支付賞金呢？”

巡警楊程飛瞥見了陳天默，提著警棍就迎了上去，臉一板，棍一指，嗬叱道：“站住！大半夜的不睡覺，鬼鬼祟祟的揹著個麻袋在街上走，一看就不是甚麼好人！”

“行行行，你多狷介高！哎~~這不是就有人奉上門來了麼？”

陳天默道：“我是甚麼人不首要，首要的是我殺了費七。”

楊程飛罵道：“我管他是誰，你先舉起手！”

朱大龍驚詫道：“他是被你殺掉的？”

陳天默把麻袋放在了地上，扯開袋子口，伸手拎出了費七的屍身，又把黃銅煙槍和短槍倒在了地上。

朱大龍喝道：“不準笑！舉起雙手，不準碰地上的兵器！”

陳天默道：“當然是他。”

楊程飛稍稍難堪，哼哼道：“剛纔問你是誰，你又不說！現在說吧，我們都記取呢。”

楊程飛神采大變，扯著嗓子叫道：“快，快找差人啊！”

要曉得，把磚拍斷並不難，但是憑著血肉之軀把磚一掌打的稀碎，打成粉末，那就難如登天了！

另一名巡警朱大龍也跟了過來，高低打量著陳天默，語氣倒是暖和很多：“你是乾甚麼的？麻袋裡裝的是甚麼？”

現在差未幾快夜裡十二點了，恰是巡警要趕歸去調班次的時候，而西大街則是西辨彆局巡警們的必經之處。

陳天默一掌擊下，那磚頭回聲稀碎，灰屑呼啦啦的散落滿地。

“是他？！”

他用心在偏僻處繞了幾繞，從冷巷子裡拐到了西大街上。

陳天默笑道：“曉得。”

楊程飛的神采也刹時煞白，手死死的攥住了槍桿子：“你，你到底想乾甚麼？！”

“哎呀，殺人了！”

陳天默笑了笑：“以是兩位警官，我該往那裡支付那三百八十塊大洋的賞金呢？”

陳天默道：“我用手拍碎了他的天靈蓋。”

楊程飛緩過神來，趕緊把身後挎的步槍揚了起來，指著陳天默喝道：“不準動！我是差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