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程飛緩過神來，趕緊把身後挎的步槍揚了起來，指著陳天默喝道：“不準動！我是差人！”

陳天默冇有吭聲，而是附身從地上撿起了半截磚頭。

巡警楊程飛瞥見了陳天默，提著警棍就迎了上去，臉一板，棍一指，嗬叱道：“站住！大半夜的不睡覺，鬼鬼祟祟的揹著個麻袋在街上走，一看就不是甚麼好人！”

“是他？！”

朱大龍更加震驚：“你用甚麼殺的他？”

陳天默笑了笑：“以是兩位警官，我該往那裡支付那三百八十塊大洋的賞金呢？”

楊程飛罵道：“我管他是誰，你先舉起手！”

陳天默道：“這小我是費七。”

陳天默“嗤”的一笑，調侃道：“這位楊警官可真是短長，一不問我姓甚名誰，二不問我家居那邊。到時候驗瞭然死者就是費七，死因也確切是天靈蓋被擊碎而亡，又該如何告訴我去支付賞金呢？”

朱大龍驚呆了。

朱大龍喝道：“不準笑！舉起雙手，不準碰地上的兵器！”

楊程飛稍稍難堪，哼哼道：“剛纔問你是誰，你又不說！現在說吧，我們都記取呢。”

“哦哦~~”

陳天默道：“我用手拍碎了他的天靈蓋。”

朱大龍驚詫道：“他是被你殺掉的？”

楊程飛深吸了一口氣，喃喃說道：“乖乖，三百八十塊大洋啊……”

“朱老哥，彆抱怨了，在騎巡隊也冇有甚麼不好的嘛。隻要你夠機警，一樣撈油水！”

楊程飛低聲說道：“你儘管聽我的就行了！”

陳天默瞳孔驟縮，幽幽說道：“那把你的頭伸過來吧。”

朱大龍道：“首要！不然如何證明是你殺的他？”

現在差未幾快夜裡十二點了，恰是巡警要趕歸去調班次的時候，而西大街則是西辨彆局巡警們的必經之處。

陳天默一掌擊下，那磚頭回聲稀碎，灰屑呼啦啦的散落滿地。

朱大龍吃了一驚，倉猝靠近了打量那屍身的臉，半晌以後便訝然說道：“還真是費七！我見過他的畫像，也曉得他用的兵器是煙槍和短槍。”

看著他眉清目秀、溫文爾雅的模樣，朱大龍如何都不信他能殺得了費七：“你一小我？”

陳天默道：“兩位不要鎮靜，細心看看他是誰。”

楊程飛神采大變，扯著嗓子叫道：“快，快找差人啊！”

陳天默把麻袋放在了地上，扯開袋子口，伸手拎出了費七的屍身，又把黃銅煙槍和短槍倒在了地上。

陳天默換了一身夜行衣，把費七的屍身裝進了那口他們帶來要擄走心月的麻袋裡，黃銅煙槍和短槍也都塞了出來，然後扛起來便出門去。

“你乾甚麼？！”楊程飛嗬叱道：“想襲警嗎？放下板磚！”

陳天默道：“他是通緝在案的要犯，外號雙槍悍賊的費七，如何，你們冇有傳聞過嗎？”

“能夠。”

楊程飛一愣：“賞金？”

朱大龍當即從口袋裡拿出記事本和鋼筆，正籌辦寫那字條，楊程飛俄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，搖了點頭，又使了個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