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璋道:“那你如何保住白狐?”
馬國禮也焦急要走,嘲笑道:“諸位豪傑,時候可不早了,兄弟得帶著白狐回鎮守使署覆命了,我們後會有期哇。”
白狐也聽的衝動萬分,打心眼裡佩服陳玉璋的見地和策畫,認同道:“生逢亂世,又是敗軍之將,能苟全性命就是萬幸了,現在蒙道長指導,得關叔幫扶,能跟兄弟家眷團聚,嘯聚山林,歡愉度日,那另有甚麼好說的?”
陳天佑看向陳玉璋,道:“叔,幫他們想個彆例吧。”
“甚麼外人?您和您的侄兒都是我老關的拯救仇人!那也就是統統紅幫到日子的拯救仇人!隻要我一聲令下,誰敢不聽您的話?”關飛虎說到衝動處,便又屈膝下跪道:“我求求您了!為了兄弟們,我再給您磕一個頭!”
“妙啊!真是妙極了!我如何就想不到?”關飛虎一下子對陳玉璋佩服的五體投地,直接屈膝下跪:“道長,老關給您叩首了!您就是再世諸葛亮,重生薑子牙啊!”
關飛虎更加鎮靜了,一拍大腿,朗聲說道:“不難!老關跟官軍鬥了多年,太清楚這些北洋狗子的德行了!最貪恐怕死不過!一旦頭子被抓,冇了主心骨,那就是一盤散沙,烏合之眾,底子不敢打的!就這麼定了!綁了他孃的!”
陳玉璋笑了笑,伸手一指四周,侃侃而談道:“這座鳳翅山地形險要,易守難攻,自古以來,都是用兵之地!南宋紹興四年,曾有義兵憑此山為依托,抗擊金兵!前清同治二年,文賢教的教眾曾在此山修建堡壘盜窟,聚眾造反,多次擊敗攻山的清軍……貧道來的時候,細心察看過山中情勢,瞥見山上還殘存著部分堡壘和寨子,關幫主完整能夠帶領紅幫的兄弟修補堡壘盜窟,重做防備,同時,派人去調集其他的幫中兄弟,全數趕來,嘯聚此山!然後再要那劉忠玉照顧糧草輜重以及俘虜,進山互換人質!如此一來,關幫主居高臨下,占著無益地形,又人多勢眾,何懼劉忠玉的官軍攻打?貧道料他也不會自討苦吃,硬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。”
關飛虎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,問道:“要保白狐就得綁票?老關腦筋笨,冇如何聽明白道長的意義。道長想讓我綁誰啊?”
馬國禮:“……”
關飛虎扭頭看向白狐:“你感覺道長的主張如何樣?有冇有膽量跟我一併占山為王,蕭灑歡愉?”
陳天佑對勁的說道:“我叔父的修為固然不及我,倒是我所見過的人裡最聰明的,聽他的,準不會有錯!”
陳玉璋趕緊扶住了他,笑道:“雕蟲小技罷了,豈敢受此大禮?關幫主不必客氣。”
白狐苦笑道:“多謝關叔的美意了,隻是小侄不能不回。‘中原扶漢軍’倖存的兄弟和很多家眷都還被劉忠玉截留著,小侄倘若不歸去,他們的性命可就不在了。”
關飛虎道:“老關是至心實意的!真的!老關平生最佩服講義氣另有本領的人!這位小道長的修為已是通天徹地,老關早就佩服到了骨子裡!您是他的叔父,修為必定更強!哪成想玩腦筋還玩的這麼溜!除了叩首膜拜,我老關真是不曉得該如何表達情意啊!”
關飛虎一愣,隨即大搖其頭:“不不不,咱老關冇那麼無恥下賤,不乾那種事!”
“對對對!就是這個事理!”馬國禮擦了擦汗,說道:“可不敢這麼做!一旦這麼做,那就是完整撕破臉皮,再也冇有回緩的餘地了。劉將軍會發大飆的,結果相稱嚴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