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葉適應下,送了管事那人出去。
說罷,這位樂工抽出棉布,自顧自的擦琴去了。隻是那行動,與其說擦琴,更像是泄憤。
他站在偏室門口,望著管事拜彆的背影,心機垂垂穩下來,隨之起了疑。
葉適內心懷著非常的警戒,回到偏室內,靜候宴會結束。
他起家施禮,管事笑嘻嘻的免了他的禮,笑著說道:“柳公子好境遇,您就不必再回濁音坊了。您的琴技,入了薑府蜜斯的眼,等下宴會結束,就直接隨薑蜜斯回薑府吧。”
這就叫他不得不思疑,是不是他的身份,已被皇城內的人發覺?
但是一想到薑灼華看著這雙好看標手,內心頭想得是些甚麼,康定翁主委實也看不下去了,不由發笑。
薑灼華看看康定翁主,抬起酒杯對她對飲,而後道:“成。”
念及此,葉適行個禮接著道:“您所言極是,隻是鄙人琴技尚不成熟,還在演練,委實不敢有此妄圖。”
誰知那管事接著道:“嗨,您何必妄自陋劣呢?留在濁音坊那種處所,能有甚麼好前程?薑蜜斯的兄長,素與太子走得近,如果哪日太子去薑府做客,可不就是您平布青雲的機遇?今後入皇庭,為皇家演樂,那可就成了禦用樂工,各中好處,還用我明說嗎?”
他可貴能來康定翁主府上一趟,本想著能被翁主看上後留下,安知風頭全叫柳亭之搶走了,內心頭本就憋著一股子怨氣,這會兒又見他推三阻四,看著愈發不紮眼,一時冇忍住,便酸了幾句。
約莫過了一個時候,天氣至傍晚,偏室裡纔出去一名婢女,笑著對葉適道:“柳公子,我們蜜斯有請。”
葉適聞言愣了半晌,隨即便開口敷衍:“鄙人身份寒微,怕是分歧適入朱紫府上。”
若非今晨文宣王俄然來到濁音坊,他也不至於頂替本該來翁主府那位臨時躲出來,可誰知,竟被一個莫明奇妙的薑蜜斯看上。
說罷,放下酒杯,複又將目光移到柳亭之身上。
葉適看一麵火線那八寶琉璃蓋的肩輿,點點頭,上了前麵的馬車。
總算是將人對上號了,葉適對薑蜜斯婢女笑笑,回身拿起箜篌,跟在她的身後,一起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