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樓湛都曉得，神采安靜地點了點頭，表示他持續說下去。

神思恍忽間，蕭淮走進房間，看到樓湛一臉的魂不守舍，不知想起了甚麼，眸中閃過淺淺憐色，道：“阿湛，樓息到了。”

樓湛的行動一頓，垂下眸子。

太皇太後的壽辰當夜，他和李宋兩位公子在韻留館裡推杯換盞，醉生夢死，醒了又喝，喝了又醉，昏昏沉沉不知何時何地。

他朝著樓府剩下的人點頭，領著樓息走出樓府。

嵐姑無法地看他一眼，眉尖一動，目光超出樓息和樓挽，落到外頭。不知何時，沈扇儀已經到了樓府，現下正倚在大堂外的柱子上，笑吟吟地看著好戲。

“看來你的確很合適。”沈扇儀略帶幽怨不甘地瞥了蕭淮一眼，神采一肅，“長話短說，半年前，陛下調集翰林院眾學士和我一同會商，決定編撰一套描畫長燁江山的冊本，傳播後代。”

並且，再過兩個月，就是樓息被讒諂放逐出京的時候了。如果同蕭淮離了京，少說也要一年才氣返來，到她返來時，樓府已經變樣了。

看來，等一年以後，迴歸的樓息會完整竄改。

“我要去靖王府，看看樓湛。”

沈扇儀這才抱動手，施施然走進堂屋，笑道：“做好籌辦了？那走吧，樓三少爺。”

見到樓湛冰冷不善的目光，沈扇儀趕緊應下：“放心。”

已經有很多年冇有人體貼過她了。

樓息恨不恨她？

他胡亂地抹了把臉，嚷嚷道：“嵐姑，你老是跟著她欺負我。人呢？把我抓返來是要做甚麼？我比來可冇肇事。”

大堂裡一片寂靜，冇有人答話。樓息說完，也發覺了不對，側頭一看，樓府統統的下人都來齊了，不過十數人，都是一臉悲傷欲絕。再一扭頭，看到了樓挽，那眼眶紅紅的，彷彿哭過了。

正天人交兵著，膳堂門口俄然傳來個嘖嘖聲，故作哀怨道：“喲，用早膳都不叫我。臨淵，我們還是發小嗎？”

盯了樓息半晌，沈扇儀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：“能夠。”

樓湛刹時想到了前次在藏書閣裡的事，放動手中的勺子，考慮一瞬，點點頭：“略懂。”

大理寺的大審過後，樓息隻在家裡安生了幾天，就又跑出去蹦噠了，好幾天不見人影。

樓息轉頭盯著沈扇儀：“等一下。”

茶水冰冷，樓息打了個顫，一下子就驚醒過來。昏黃著眼看了看四周，好半晌才認出這是樓府大堂，樓息心知又被逮返來了，一昂首，卻冇見到樓湛。

樓息騰地從地上跳起來，一把揪住樓挽的衣領，惡狠狠地吼道：“她在哪兒？誰乾的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