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曉得，又為何關鍵我擔憂？”樓湛又羞又怒，咬牙橫了他一眼，快步走到門邊，伸手就要去拉開門閂。船俄然狠狠晃了一下。

“阿湛是在擔憂我？”蕭淮低頭一笑，慘白的神采不知為何有了幾抹紅潤，一笑間仿若桃花流水，極儘鮮妍。

樓湛也放下了袖子，淡淡瞥了眼地上那兩人。固然是第一次殺人，但她心中非常安靜。

看他的神采慘白得可駭，仿若下一刻就會消逝在人間，樓湛心中愈發沉重了。特彆是想通了對方的企圖後，樓湛開端有些慌了。

樓湛躊躇了一下：“我……”

老船家的斥責聲清楚入耳，樓湛微微鬆了口氣，正要分開，手又被按住了。

青枝盜汗都冒出來了。隻是對勁地順口一說，不謹慎就說出來了。

下午最厥後的兩個客人就睡在靠近船頭的艙裡。

不謹慎撩過甚了。

“就是難受。唔……如果阿湛情願主動吻我一下，說不定我就不難受了。”蕭淮輕笑著調侃，不想話纔出口，樓湛就緩緩抬開端來，目光幽幽地盯著他。半晌，道：“低頭。”

蕭淮聞言，乖乖低頭。

“如何樣？”樓湛不太適應開端閒逛頻繁的船，扶著門冇走出來。

她可貴如此樸重，蕭淮揚揚眉，側頭輕咳一聲，認識渾沌了一下，半晌又清楚過來。他轉頭看著樓湛，狀似無法地歎了口氣：“之前才承諾了阿湛，不會再讓阿湛為我擔憂，冇想到才過了兩個時候……”

明月清風之下，陣陣碧波當中，火線不到一丈遠的水麵上，浮著一葉小舟。消逝已久的青枝正捧著臉，笑眯眯地坐在船舷上，無認識地將手裡的木槳啪啪拍著水麵，輕鬆安閒的模樣。

樓湛抿了抿唇，冇有迴應。

青枝悚然：“不不不，不是！我不曉得！我甚麼都不曉得！你聽錯了！”

他的髮絲混亂，儀容不整，笑吟吟地看著樓湛：“活力了？”

樓湛涼颼颼地瞥他一眼。

她沉默著伸手去摸蕭淮的臉，指尖不由一顫。太涼了，的確不像是活人的體溫。

正在此時，船身俄然狠狠一顫，向前傾斜了些許。蕭淮神采穩定，快步走到隔壁的房間，悄悄說了聲“打攪”，便排闥而入。

蕭淮被她這麼一頂，神采更加慘白，非常有力地靠在床邊。本就混亂的衣衫微微滑落，模糊暴露形狀精美的鎖骨。

見樓湛同意，蕭淮放鬆了力道，樓湛順勢抽回擊，坐到桌邊一語不發。